深算,這幾年算是有些琢磨明白了。

魏平安是有絕大本事的人。

院子裡有個家,王府井那片兒還有個家,西城那片兒姓於的女人拋開不說,就說這中院秦淮茹的小兒子姓魏,還堂而皇之的住在後院西廂房……

那西廂房的裝修擺設和家裡的物件兒,跟魏平安家簡直一脈相承。

瞎子都能看出貓膩來,但一整個大院的人卻一個敢吱聲的都沒有。

雖說也有周聞交道口派出所工作的因素,但周聞跟魏小米的媽,可親的跟親姐妹似的,要說這裡面沒有魏平安什麼事兒,閻埠貴是肯定不信的。

這,就是人魏平安的本事。

有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閻埠貴也都知道了個差不多。

只能說人各有志,再者說惡有惡報,或許是人家瞧不上這芝麻綠豆的事兒,該懲罰的也懲罰過了,估摸著自家換了兒媳婦,也就算翻了篇兒。

閻解成重新娶了媳婦,還給他生了大胖孫子,現在三個孩子都有了事做,閻解娣什剎海體校的訓練隊還是託魏平安給找的關係。

過去的是非對錯,就這麼過去吧。

現在閻埠貴心跟明鏡兒似的,想要在這四合院過的踏實,魏家他必須要捧著,連後院的秦淮茹家,那也得順著。

進進出出打個招呼,和顏悅色對待每一個魏家人,哪怕只是個孩子,他閻埠貴也絕不含糊。

他還期待著哪天魏平安能再從指頭縫裡露點好處呢。

就像閻解娣進體校訓練隊一樣。

“哎,三大爺您吃了嗎?”

“你媽好像還沒回來呢,要不在三大爺家對付一口?”

“謝謝您嘞,真不用,我回去自己做也成。”

魏大寶小時候歡脫,整天坐著狗拉雪橇到處逛蕩,後來稍大了點就學著開始帶弟弟,整天揹著手,身邊大狗拉的雪橇上改成魏景誠坐,他小大人似的揹著手溜達,逐漸有個當大哥的樣兒了。

嗯,話說閻埠貴還當了魏景誠1年的老師來著。

魏小米熟練的穿過中堂,到了四合院。

院裡早就不鎖門了,兩條健碩的大狗把門,誰敢來嚯嚯。

再者說,棒梗被送去大西北下鄉學農去了,這個院子裡,也沒人偷,偷也不敢偷魏平安家。

賈張氏每月都有5塊錢拿,美滋滋。

而且秦淮茹又生了個男娃,賈張氏生怕秦淮茹不管自己,現在脾氣可好著呢,不敢得罪金主,也不敢跟如今徹底放飛的秦淮茹硬頂。

“來福,趴下。”

瞅見就要竄上來的來福,魏小米果斷的喝止住。

來福搖著尾巴圍著進門的魏大寶轉悠。

十幾年過去了,遠超普通狗子的年齡,換做別的狗,哪怕還活著,也早就不會有這麼大精氣神了。

可來福卻並沒有什麼老態。

該翻家時一點都不嘴軟。

魏小米飛快的跑進北屋轉了一圈。

屋裡沒人。

她沒去小二樓,因為早幾年,這棟小二樓就成了大寶和二寶的專屬小屋了。

一樓有長條大書桌,兩人位綽綽有餘,樓上的大床也改成了兩張單人床。

為了能放下兩張床,整體大衣櫃都拆了。

這哥倆的衣服,跨季的放在北屋爹媽床下面跳空的儲物間裡。

剩下的,就都放各自床底下。

在京城大部分人都幾代人擠在一間屋子時,魏景舟和魏景誠已經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

“大姐,你怎麼來啦,是來給我送連環畫的嗎?”

魏景誠恰好放學回到家,正看到從北屋出來的魏小米。

魏小米在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