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親密的交談著。她眯起迷濛醉眼試圖看個仔絀,但心裡又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可是終究敵不過好奇,雙腳不聽使喚的釘在原地,移不開目光。

聊到後來,那名貴婦還挽著男人的手,朝電梯方向移動。

她不是跟蹤,只是“剛好”也要回房間休息……

飛舞尾隨其後,混在人群裡和他們進了同一部電梯,儘量靠往角落。

多虧了幾名高大外國人的掩護,加上男人的注意力都投注在身旁的中年女人身上,使得她順利瞞過男人,沒洩露行跡。

到了二十樓,樊之甚和中年女人相偕走出去。

飛舞排開高大的外國男性乘客,在電梯門關上前成功脫身:步出電梯,她頓時分不清楚方位,酒精讓她的意識益趨模糊、重心不穩。

“人呢?往哪邊去了?”她探頭探腦,皺著眉頭咕噥道。猶豫片刻,她選擇了右手邊的走道,結果再度印證她靈敏的直覺。

她目睹樊之甚相那名中年女子進入房間,經過幾分鐘都沒出來,教她很難不胡思亂想,越想就越感到惱怒。他宣告破產後的金錢來源,莫非都跟那個女人有關?為了錢出賣自己?

十幾分鍾經過,他還是繼續和女人待在房間裡。

飛舞抿著嘴,眼泛淚光,心口因為看到衝擊性的畫面而揪疼。“嘔——”她忽然一陣反胃,發出乾嘔。

不知是過多的酒精造成的不適,抑或是太多不堪想像的畫面導致的噁心感,飛舞搗著嘴,跌跌撞撞的直奔洗手間,抱著馬桶把胃裡的東西全數吐出,濃濃的酒精味充斥在她的鼻端,可見她今晚攝取的酒精確實過量。

“解放”過後,她渾身無力的閉上眼倚牆而坐,淚水順勢滑落臉頰,不過一陣狂吐後,思緒倒是清明不少。

待激動的情緒稍微回穩,身體狀態也好轉許多,飛舞撐著牆站起來,緩緩走出私密隔間,雙手在感應式水龍頭下攤平,掬水洗手漱口。她抬起臉望著鏡中映照出的,是一張生氣失望又缺乏血色的臉龐。

任飛舞,幹嘛那麼沒出息?你又不是真的那麼喜歡他……你該慶幸沒有被那個滿嘴甜言蜜語的傢伙騙了,他對爸媽和阿公阿嬤好,一定也是別有目的,幸好你認清他的真面目,應該要高興才對!她在心中對自己喊話,自我安慰。

一番心理調適以後,飛舞發揮南部人的鄉愿精神,逐漸轉為正面思考,她抬頭挺胸離開。

出乎意料的,飛舞一夜好眠,和父母及爺爺奶奶一起在飯店享用早餐,有說有笑,態度一如往常。她連續取用了好幾個盤子的食物,胃口出奇的好,彷彿昨夜未曾經歷過任何不愉快。直到任媽媽問起。“灰舞,阿郎咧?他今天還會不會來陪偶綿?”

“媽,你們上臺北到底是來找我,還是找他?”飛舞的嘴巴塞滿食物,沒好氣的嚷嚷。“不要提那個人破壞氣氛好不好。”她的胃一陣翻攪。

“什麼那溝人不那溝人的?啊你綿兩溝素吵架了喔?”任媽媽立刻看出女兒的不對勁,語氣嚴肅起來。

“拜託,我跟那個人一、點、關、系、也、沒、有!”飛舞嚥下滑嫩的法式炒蛋,一字一字的從齒縫中擠出來。

“都跟倫家同居了,還搜沒關係?又不索在騙三歲小孩。”任媽媽對她的說詞頗有意見,打從心底不相信。她的寶貝女兒是什麼樣的個性,她這個當媽媽的最清楚了,雖然從小功課不太好,不過做事認真又負責,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會跟男人同居,表示她一定是認定對方。現在她卻翻臉不認人,實在很奇怪……

“你就少搜兩句啦。”任爸爸難得開口輕斥妻子。“灰舞搜素沒臭,偶綿上臺北素來找她的,你不要開口閉口就問她別倫的素。”女兒是父親永遠的心肝寶貝,不論她遇上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