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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下的計程車,飛舞則按照之前擬訂的計劃帶家人出遊。
只是一路上氣氛顯得凝窒,對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終於,急性子的任媽媽再也憋不住滿腔的話,劈里帕啦流洩而出。“偶看你還是跟偶回臺南,不要再住臺北了,亂七八糟。”飛舞望著窗外,不發一語。
“你個性本來就憝憨的不夠精,偶早就不讚純你來臺北,你看,被欺騙感情了吼!”
“你就少搜兩句。”任爸爸心疼女兒的遭遇,要妻子不要再落井下石。停頓了下,他對女兒說:“盧苟想回臺南,隨俗都口以回家,沒差你這一護碗筷,偶還養得起你。”
“擅言詞、寡言的父親,突然這樣對她說,飛舞一陣鼻酸,感動得紅了眼眶。”沒有啦!我跟樊先生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她不知第幾回澄清強調,只是老人家根本沒聽進去,一逕認定她在說氣話,沒有當真。
“反正偶綿也沒心情玩,現在就回企款一款啦,免得跟他勾勾纏。”任媽媽依舊忿忿不平。
以他們擔心氣憤的程度,若知道她跟樊之甚不是男女朋友卻住在一起,恐怕會無法接受,並且立刻把她押回臺南……
“我會找鎖匠來換鎖,不會再跟他來往。”飛舞做了決定。為了讓家人安心,也強迫自己徹底拔除剛萌芽的感情。
以他的條件要搭上有錢貴婦、富家千金根本不是問題,事實證明他也的確辦到了,應該不需要再住在她租來的小公寓裡,況且他大概也不希罕。
“水廷難照顧。”任媽媽有感而發,古早人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意思是說長相好看的丈夫不容易看顧,因為有太多女人會主動招惹勾引。
飛舞轉頭看著媽媽,不禁笑出來,家人的關心疼愛,讓她心窩暖暖的。“事情真的沒那麼嚴重,我跟他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靜下心來一想,樊之甚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他們只是一對假情侶,是她一時被自己單方面的感情迷惑住,才會把虛實混淆。
然而同樣是單戀,為何她對飯店總經理的花心卻不痛不癢?就算看到他的花邊新聞,對他的崇拜也沒有減少或好感破滅。
兩者在於有沒有交集的差別嗎?飛舞陷入沉思。
“灰舞,偶綿不要企餐廳粗換,買幾樣菜,媽媽煮給你粗。”任媽媽臨時改變主意。
“好,我好久沒吃媽煮的菜了。”飛舞回過神,乖巧柔順的接受母親的提議。能吃到母親的好手藝,她求之不得。
於是他們改變路線,請司機轉往市場,挑選好各式新鮮的魚肉蔬果,然後回到飛舞租賃的公寓,一家五口圍在一起吃了一頓溫馨和樂的午餐。
午餐結束,大家聚在客廳看電視,席間笑聲不斷,沒人再去提及不開心的事。
同時,飛舞也真的找來鎖匠,換掉了大門的鎖,如此一來,樊之甚即使持有舊鑰匙也不得其門而人。
傍晚,任媽媽接到二兒子的電話,說要請吃飯,為人父母自是不忍辜負孩子的美意,不是貪圖一頓飯,只是想見兒子及孫子。
後來聯絡上任家大姐,一家子又浩浩蕩蕩出發會合,難得任家成員全數到齊,幾家子湊在一塊享受四代同堂的天倫之樂,熱熱鬧鬧的喧譁了一整晚,大人們個個喝得酒酣耳熱,直至深夜十一點多才散會。
飛舞和父母、爺爺奶奶再驅車回帝王飯店休息,因為太累太醉,她洗過澡便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手提袋裡的手機響過又停、停了又響,反覆三次後,一切歸於平靜。
是夜,她一夜無夢,一覺到天明。
以經營各級菁英學校及海外合法賭場聞名的“御霸集團”,在昔日商場貴公子之一的“虐君”——樊御丞的領導下,聲勢依舊高漲。他和原是高中教師的妻子駱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