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少年,不就是你嘛?”

“我的朋友——白穹。”

當聽到正太一字一頓念出“白穹”兩個字時,洛白心裡難免咯噔了下。慌歸慌,她並未因言語就亂了陣腳,而是立刻歪著頭擺出了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哈喵?”

遇到這種情況,出口的第一句話絕對不能是“白穹,是誰啊?”“小穹就是小穹,可不是什麼白穹哦”之類的話,會被對方掌握話語權。所以,洛白當即選擇了矇混過關,裝作沒聽清楚的模樣。

看到沒?小穹的眼睛裡有著大大的疑惑。

見到洛白這反應,正太也是一愣。

莫非此女沒之前的記憶?根據彼帕薩德所言,她是能吸收憐憫之刃碎片的,而在劇本之中,能吸收的也僅有白穹一人,光是這點就足以把二人劃上等號。

當然,也不排除她在詐我的可能。

只恨現在不是完全體,不然一聽便知其真假。

“我沒在開玩笑,”一雙眸子透過狐狸面具死盯著洛白,試圖從她的微表情上找出破綻,“故事之中的少年名為白穹,也就是你!”

“可……小穹是女孩子啊。”

只可惜,他只能讀出茫然與懵圈。

嘖,多說無益,就先當她是真的不知道好了。

“那,你能猜出我是誰了嗎?”

“不到啊,你的故事講的實在太爛了。”

無懈可擊外加直言不諱補刀,整得他是無言以對。

不過也是,雖然不知道王禹諾是用了什麼法子,但白穹的確是走上了本應屬於她的命途。換而言之,白穹的命運軌跡已偏離原有的劇本設定。

既然成了血姬,那沒了如上一世界線的智商也是合情合理的,自然猜不出他的身份。本想打直球讓劇本再崩一番,現在看來還不是時候。

這麼思索著,他又盯著洛白將近兩分半鐘。

“幹,幹嘛?小穹說的可都是實話。”

太蠢了。

要不是自己是並非壞人的反派,她已經沒了。

在她成長起來之前,還是先當女兒養吧。

之後琢磨下該怎麼指引的好,看看這條時間線的她還能不能再把劇本給掀了。只有掀了劇本,才能打破枷鎖,這可是他寧願背棄一切也要不擇手段去完成的畢生之業。

只可惜伴侶的想法要放放了,他喜歡的可是上一世界線的狐娘白穹,而非眼前這隻看上去就很麻瓜的血姬洛白。

“既然你沒能猜出我的身份,那我就要按委託者彼帕薩德的要求,把你抓走,”正太站起身,甩手之餘一愣,“唉呀,嘴快把委託者的名字說出來了,真是不小心。罷了,反正你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麼。”

話說的好聽,但小穹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也好,至少知道了想抓小穹的人名為彼帕薩德……等等,那傢伙不正是娜娜姐的兄長嘛,莫非娜娜姐把她帶到這裡也並非偶然?

老實說,洛白不太願意去懷疑雅安絲娜。

“哼,你是不是覺得小穹傻啦吧唧的。”

洛白順勢向後一躺,在頭快觸碰到地面時雙手撐地,一個完美的後空翻後拉開與正太的距離。她已經決定好了,等會感覺不對就直接開孤注一擲走。畢竟雙方資訊不對等,對方都知道自己前身了,沒理由沒研究過她的弱點。

“確實,”正太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口中唸唸有詞,“出來吧,冥帝·厄瑞玻斯!”

在正太和洛白的中間處浮現出一漩渦,伴隨著黑霧的瀰漫,一把王座緩緩上升。坐在王座上翹著二郎腿的,正是一身著漆黑鎧甲,頭頂有角的惡魔,渾身散發著帝王的氣息。

“以王的名義命令你,抓住她——帝王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