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在廳等候的莫青如,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嘴角微揚,不屑的神情轉瞬即逝,忙去拍溫夫人的馬屁。

“溫相國身子大不如從前,需要靜養,半個月後才可下床,期間就由我親自在府上為相國診療,請溫夫人放心。”白川笙淡淡地說著,拿著藥方遞給卞至去採藥,溫夫人對白川笙更是好言相謝,對白川笙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張羅起來。

詩苑定定地看著他,似想要看知他究竟是何種人,白川笙將藥箱遞給下人,轉身看著詩苑,淡淡道:“跟我出來一下。”

詩苑悶不做聲,想著在溫塵軒的府上,他也不敢對她怎麼樣,就大膽地出去了。

溫塵軒看著他們兩人的舉動,似乎是舊相識了,不禁緊蹙眉頭,但也未多語,進入寢室隨母親去看父親的病情。

僻靜的小路,青花瓷缸中的錦鯉微微擺動的魚尾,一陣風吹來,桂花香滿天,詩苑站在白川笙幾步外,手心捏著衣角,終是開口道:“你以人試藥,怎麼配做醫者?”

白川笙微微垂下的眸忽地抬起,清澈的光亮帶著無奈的感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不然呢,如果我不是早些跑出來,只怕我也是如那個老婦人一般了吧!”詩苑控制著身體的顫抖,盡力平靜地說。

白川笙緩緩轉身,面色沉靜地看著她道:“詩苑,你誤會了。”

“你們怎麼在這?”溫塵軒舉步而來,臉上是詩苑少見的淡漠,神色微沉,靜靜站在他們中間。

“詩苑不過問我一些事罷了。”白川笙風淡雲輕地說。

“我怎麼看你們像是早就認識了?”溫塵軒眼中微怒,看著詩苑。

詩苑怎麼不知,自己瞞了他,卻發現自己與白川笙關係一般,定是生氣吃醋了,拉著他解釋道:“塵軒你不要誤會,我其實不是被女醫師救了,而是被白先生救了。”

溫塵軒溫怒道:“你幹嘛瞞我?”

“我。。。還不是怕你多想,誰知道又碰巧撞見了。”詩苑看了一眼白川笙,決下心來對溫塵軒道:“塵軒,我被先生救了以後,發現他其實是人面獸心!”

溫塵軒頗感意外地看著詩苑,而白川笙卻依舊神色淡然,一點也不為自己的秘密被揭發而驚慌。

詩苑不以為意,以白川笙的性子,天塌下來他也定連眉毛都不肯挑一挑的,於是大膽將他所行之事,全部告訴了溫塵軒。

溫塵軒從起先的驚訝到神色恢復如常,最後竟搖搖頭對詩苑拍了拍腦袋道:“那是他娘。”

此話一出,詩苑更加震驚道:“白川笙,你好禽獸!居然用你娘做藥引子!”

溫塵軒汗顏,乾咳兩聲,肯定是當時的畫面另詩苑太受驚嚇,以至於一時半刻她都轉不過思維來,繼續解釋道:“想什麼呢,是他在為他娘治病,她娘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全身血脈膨脹,就如你那天見得那般渾身血紅驚心。”

詩苑這才明白過來,很是歉疚地道:“原來,原來是這樣。”

溫塵軒寵溺地颳了刮她的小鼻說:“不然是怎麼樣,白先生可是一等一好人。”

白川笙一直沉默未語,沒想到詩苑也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但是好像只有在溫塵軒面前,她才會如此,原因他怎麼會不知,因為她全完信任溫塵軒。

本是嘴角微微染笑的神情,在見得溫塵軒對詩苑親密的舉動時,神色漸漸變得黯淡,白川笙拱手道:“若無其他事,我去給溫相國研究藥方子了。”

“有勞先生了。”溫塵軒和氣地說道,待白川笙離開,抓住詩苑的小手說:“跟我回院。”

詩苑笑盈盈地任他拽著,不多時就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小院,詩苑推開而入,一切都如從前一般。

溫塵軒從她身後輕輕環著她的腰身,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