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死,因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上官萱心情愈發沉重,“歐陽寧……”除了呼喚他的名字,此刻她實在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歐陽寧稍作調整,“我沒事,曾有一次我中毒甚深,幾近喪命,幸得皇叔察覺,宣太醫診治,方才保住性命,此後,皇叔帶我入軍營,下毒刺殺之事仍屢屢發生,幸有皇叔庇護,我才得以平安成長!經歷諸多之後,我與皇上之間再難回到從前,其實,對於養育我成人的皇叔,我也並未全然信任,我變得冷酷無情,只因多情常遭無情傷。

我不想再受傷害,亦不想再親近任何人,我畫地為牢,將自己禁錮其中,不許他人進入,自己也不肯踏出,然而,萱兒如今有你,我有了走出來的渴望,哪怕前途艱險,為了你,我也想嘗試一番。

我幼時戴面具,乃是不想讓他人窺見我情緒的波動,如今,我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其實,對於母妃之事,我心中一直存有疑慮。

自我五歲入軍營起,便開始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銀龍衛雖是皇叔所交予我,但我深知他們忠於紫恆國,卻未必忠於我。

十多年的時間,我培養出了自己的親信,然而欲查十幾年前之事,尤其是皇宮內的事,實非易事,故而至今,我一無所獲。”

上官萱沒想到歐陽寧的成長竟然這麼坎坷,他今日肯坦然相告,這是他的誠意嗎?她竟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在這樣的環境下歐陽寧還能不迷失自我,善待百姓,是真的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