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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懇切。在她最為落魄無助之時,她無力反抗向家對她的諸多不公和漠視,只要向家給她一處安身之所,她依舊姓向。在她最為位高權重的今天,她只為母親求得下半生的安穩平和,無論何種原因,只要向家還念著這點血脈之情,她便不會輕言放棄報復。
平時最為吊兒鋃鐺的桃花如今卻優雅自如,淺淺一笑,道:“姐姐,當日你來我這帳中,告訴我年關將近,爹的大壽也會如期舉行,希望我到時能回到青城一趟。當日你問我對青城,心底可還有恨,今日我們姐妹二人剖心而談。我便告訴姐姐,”
桃花自顧自言,繼續道:“若說我對青城,對向家從來沒有怨恨和怒氣,只怕是連我自己也是不信。可要是沒有當初在青城的無人問津,也不會陰差陽錯代替二姐嫁給橫熙。這樣想想,受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的。這輩子,有他,一切便圓滿了!”
桃花甚少這般動情,眼底閃爍著柔柔的波光。今日裡,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按捺不住,只想著能夠一吐為快。她的個性,最不喜的便是猜忌,懷疑,勾心鬥角,尤其是明面上的親人,暗地裡的仇怨。
向佳月靜靜地站在那裡,也不出聲,聽著桃花侃侃而談:“我最無法忍受的便是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即使今天我與大姐能站在這裡心平氣和地平等對話是有賴於我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我也認了。我想說的,還是與當日一樣。這輩子唯一的渴望,就是父母安康,夫妻恩愛,兒女成群!”桃花緩緩地望向向佳月,笑了笑,道:“姐姐,你說我的這個心願能達成麼?”
向佳月的神情有些怔忪,似乎又陷入了當日的情緒中。
那天她帶著怨氣而來,父親反覆叮囑她要親自相邀桃花年關之際趕往青城參加他的壽宴。在爹的眼裡,這個一文不值的女兒如今反倒讓他臉面增光。向桃花你憑什麼趾高氣揚,你又怎值得讓大家誠惶誠恐,唯恐得失了你半分。
儘管桃花身在高位,當日的她根本沒有給予桃花一絲一毫的好臉色。桃花似乎也不甚在意,還難得與她說了許多,只是其中那句夫妻恩愛,卻讓她心裡驟然燒起一股無名之火。
夫妻恩愛一詞就如同一根尖刺,狠狠刺進了向佳月的心中。因為清高傲氣,她和二妹與幸福失之交臂,白白地把這天下最為優秀的男人送給了那最不起眼的小妹。雲橫溪對她的寵愛有目共睹,可謂天下皆知。向桃花的這份幸福,是從她們的指縫間偷偷溜走的,向桃花憑什麼在她眼前趾高氣揚地念叨她的福氣,她的恩愛。
如今她也已嫁為人妻,向桃花三個字依舊陰魂不散糾纏著她。向佳月仍然清晰地記得當日走出桃花營帳的自己,拽緊了胸口處的衣裳,想起龍田,她的整顆心又揪了起來。雲橫熙不在了,不是還有自家的夫君,龍田麼?夫妻恩愛,哼,向桃花,你這算是取笑於我,這算是向我示威麼?
當日的自己猶如陷入了魔怔中,想起那天龍田在一旁看著桃花母子四人時那種溫柔得要膩出水來的眼神,想起成婚之後他對自己的中規中矩,相敬如賓,想起霍小諾來到天一山,提起向桃花時龍田那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的激動和緊張,向佳月的心翻江倒海般地亂成一團。
她就這樣如同著了魔般整顆心燃起了陣陣灼心的怒火。她無心思及其他,充斥在她腦海裡的僅有一個念頭,向桃花一而再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再而三的事情決計不能發生,這個隱患,她必除之而後快。
她瞞著眾人來到水年若的大帳,與水年若達成了共識。當時她的心情是複雜的,清楚自己做的是可能令自己萬劫不復的事情,卻依舊抑制不了心中的惡念,兩年來積蓄的委屈和不滿,似乎已經升至頂點,不宣不快!
只是回到天一山,冷靜下來後,她便後悔了,腦海裡猶如天人交戰。
若說她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