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梅子糾結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就是殺掉。”卡卡西的聲音第一次聽起來給人冷酷的感覺,不同於他平常慵懶的形象,“一般都是一刀直接抹脖子,這樣濺出的血最少。像你那樣殺人的,一看就是以前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梅子沉默了許久,眼睛看起來有點兒溼潤,她愣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這次的任務謝謝您的關照。”

旗木卡卡西想了想還是勸道:“既然成為了特別上忍,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半吊子的覺悟只能是被殺掉。你的哥哥……很小開始就已經習慣了做這種任務。”

旗木卡卡西有些緊張地觀察著梅子的反應。宇智波佐助他可是知道的,一提到“宇智波鼬”這個名字就什麼也不顧了,情緒會變得非常激動。宇智波梅他可把不準,於是他故意試探了一下。

他本來以為梅子會激動地直接上來掐架,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梅子很平靜,只是禮貌地跟他道了一聲謝。

旗木卡卡西對她點了點頭:“那麼作為同事,以後請多關照了!”

“我才是的,還請多多關照。”梅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敬語說得非常標準。

沉著矜持,這一點倒是跟她的哥哥非常像,佐助看來還不到火候啊。旗木卡卡西在內心感嘆道。

一想到某個拽上天的小孩子,對著長輩從來不用敬語,而且以後很有可能成為他的學生,卡卡西就感到一陣頭疼。

或許他可以籠絡一下他的姐姐,讓她多說點好話。

腦袋裡胡思亂想了一通,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慰靈碑。卡卡西注視著潔白的墓碑,上面印著木葉的標記,下面用工整的字型刻上了“野原琳”三個漢字。墓碑上面放著白色的鮮花,隨著風微微顫動。火紅的夕陽照射上去,慰靈碑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如同那時棕發少女嘴邊流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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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手洗紅豆不由分說把梅子拉到了丸子店,硬是要她請吃丸子。這次任務多虧了這個小祖宗,她簡直是心驚膽戰快得心臟病了,不好好敲一筆怎麼對得起她的擔驚受怕呢。

梅子默默地哀悼著她的任務費。當上了特別上忍,總算是能夠維持收支平衡了,但是每月緊巴巴地過還是攢不下來多少錢。佐助又在長身體,梅子也不能虐待他剋扣飯錢,還有做新衣服的錢,加起來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差不多沒有了。為了節省錢,梅子可一直都是穿的宇智波鼬的舊衣服。當然,她沒有對佐助說過,不然佐助又要鬧得不可開交。

不過花些錢處理一下同事之間的關係是值得的,以後有什麼事情還可以請人家幫幫忙。於是御手洗紅豆很不客氣地點了一桌的丸子,醬油丸子、三色丸子和蜂蜜丸子堆得滿滿的,附加一人一碗甜膩的紅豆湯。

紅豆的吃相簡直是風捲殘雲,一邊嘴巴塞得滿滿的一邊還跟她說這說那。梅子在旁邊緊張地盯著她,生怕她給噎著了喘不過氣來。

“你知道嗎小梅,我們女忍者啊,做任務的時候可要小心了,那些可都是雄性生物,可不能讓他們碰著。”紅豆絮絮叨叨,聲音含糊不清,不過好在還是可以聽懂的,“被男的不經意的碰一下,沒準都是不懷好意。”

“唉,有那麼可怕嗎?”梅子聽得很認真,“我看卡卡西前輩挺好的。”

“那只是表面啊表面,那傢伙可是拿著十八禁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都不肯離手呢。誰知道他腦子裡想的都是些啥。”紅豆揮揮手,“你應該這樣,一被男生碰到了,就直接把他們扔出去,不必留情,讓他們瞧不起女忍者!”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梅子表示懷疑。

“絕對沒問題!”紅豆豎起一個大拇指。

梅子回了一個大拇指。

於是旗木卡卡西成了第一位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