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沒有做主的權利,一切都是夷國王上指揮。而歐陽雲禎,明明只是一個傀儡,為什麼現在卻能出現在這裡?

當初在夷國發生的那些事,還有歐陽雲禎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曾經的朋友,今日的敵人。扶蒼國與夷國的野心,會讓這兩國在利益之下,連成一氣,或許,我早該想到。”鍺天予看著歐陽雲禎與寧鈺同時出現,手中的劍握得更緊,卻沒有再出一招。

三方的兵馬,迅速退開,各歸於三人麾下。

“如今勝負已定,若是扶蒼國與夷國的兵馬不撤退,這餘下的生命,也將永遠被留在這裡。”寧鈺嘴角上揚,臉上卻並無任何笑意。眼角的餘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滿地的鮮血與屍首,不禁將雙眼閉上,喉結微動,雙眼緩緩睜開,說出了這句話。

“我來這裡,是想留住夷國子民的性命。所以,夷國退兵。”寧鈺振臂一揮,對數萬夷國士兵下令。

“鍺天予,我妹妹的事,是我弄錯了。待我妹妹醒來之後,若我還活著,必會鄭重向你道歉。駕。”

“大王子,你此舉,對我扶蒼國,未免太不厚道。”歐陽雲禎端坐於馬背之上,一手拉著韁繩,身下的馬,不停的在原地來回踱步。“說好要一起攻下天胤國,利益共享。現在你就帶著兵馬這樣走了?”

“要與你們合作的,是我父王,這話,你該去早他說。”寧鈺並未回頭,只落下這話便走。要撤走夷國兵馬已成定局,如今既然知道了寧娡兒的事,並非鍺天予的錯,他便不會與鍺天予為敵。

“王爺,”此刻,楊留立刻騎馬趕到鍺天予的身邊,“不能讓夷國的人走,否則必會留有後患,末將現在就追上去,將這些殘留之人盡數殲滅。”

“窮寇莫追。”鍺天予淡道。夷國撤走的兵力只佔少數,扶蒼國的兵力更強。今天這場仗,天胤國只是險勝,若是將兵力分散,難保扶蒼國這邊不會出現其他的變數。

而在他面前的歐陽雲禎,曾是他最信任的兄弟。現在,卻成了敵人。

“冀王爺,我們又見面了。”歐陽雲禎也不再理會離去的寧鈺,看向了鍺天予。

“以前看你平定天胤國各處的紛爭,我便在想,若換做是我,能不能贏你。”歐陽雲禎唇角輕勾,帶著淺淺的笑意。“但今日我來,與寧鈺的目的相同,是帶著扶蒼國的將士撤離。”

“不過,鍺天予,”歐陽雲禎繼續開口,但卻沒有再叫‘冀王爺’,而是直接叫了鍺天予的名字。

“你我終有一戰。”

歐陽雲禎說的這句話,在呼嘯的馬蹄聲淹沒,卻深入了兩人心中。

看著扶蒼國的兵馬也紛紛撤走,楊留心中微急,“王爺,現在扶蒼國的人狼狽而逃,我軍是不是該趁勝追擊,扶蒼國與夷國覬覦我們天胤國的疆土,不該就這樣放他們走!”

“回城。”鍺天予收了劍,卻對楊留下達了這個命令,掉轉馬頭,“王爺,”楊留不解,當即追問,“放虎歸山,對天胤國,終會留下後患。王爺不該就這麼收兵,王爺。”

“咳嗯,”鍺天予手上的劍鬆了鬆,差點掉落,身形稍稍一晃,卻是立刻穩住。

“王爺,”楊留看到鍺天予的情況,神色一震,立刻止了口。

看著突然撤走的扶蒼國與夷國的軍隊,司如影心頭猛然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司如影神色突然變暗,現在鍺天予雖仍穩穩坐在馬上,但距離太遠,不可能看清他現在具體如何。

不過的確,鍺天予能強撐到現在,必定已經到了極限。

此刻,司如影也立刻走下城牆,直接追著鍺天予過去。

回到營帳,鍺天予便已徹底支撐不住,緩緩的倒了下去。

“鍺天予,”司如影趕到鍺天予的身邊,伸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