鍺天予與司如影站在旁邊,一時之間,竟是無言。即便頤妃是動手殺了皇帝,此刻她離世,濃濃的悲傷,更是添重了幾分。

“我二姨雖是皇帝的妃子,但到底,皇帝也並未對她用過真心,她此去,是要與戚家之人團聚,就不必入葬你鍺家皇陵了。”翟臨夜緩緩開口,悲傷的情緒,並未作出任何的掩飾。

帶著頤妃,翟臨夜,便是要離開皇陵。

“站住,翟臨夜,你說你是父皇的子嗣,並無任何證據。但你既是居心叵測,企圖謀反,便是罪無可恕。你如今來了這裡,便要伏誅。”鍺玉祁與翟臨夜並無過多交情,眼下既是知曉了翟臨夜的野心,又豈會放任他離去。

對於翟臨夜之前所說的事,鍺玉祁雖是少有耳聞。可父皇已死,便無從證明他的身份。

“呵呵,我今日趕獨自入這皇陵,自然不會怕你們。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廢物,有何能耐不讓我走。說到底,這裡武功唯一能與我匹敵的,只有你四哥鍺天予,可惜,他現在身負重傷。哦,你們也可以一起圍攻我,外面的那些屬下,再加上你們,的確有殺掉我的可能。只不過,若是司如影不在乎她的婢女七兒的性命,你們儘可以試試。”翟臨夜輕笑開口,將鍺玉祁抵損一番,又將七兒的事輕巧提及。

鍺玉祁雖不是心高氣傲之人,可貴為王爺,翟臨夜這等輕蔑的意味,他豈能忍受,差點便直接衝了過去。只是,站在他身側的鍺雋輕輕撞了他一下,使他恢復了冷靜。這種時候,他更不能有的,就是盲目衝動。

翟臨夜的話,沒有激怒鍺玉祁莽撞對手,可七兒生死這個訊息,卻給了眾人重重一擊。司如影與七兒之間的主僕情意如何,他們均是清楚。但他們亦知道,七兒應是受困在扶蒼國,又怎會落到翟臨夜手上。可即便如此,司如影等人仍是不敢輕舉妄動。翟臨夜此人,城府既是如此之深,若七兒真在他手上,定然危險。

沉著之下,司如影看了鍺天予一眼,便是命令其他侍衛不得妄動。看著翟臨夜帶著頤妃走出皇陵,司如影亦是緊緊跟上。

七兒本就被壓制在距離皇陵不遠的地方,翟臨夜從皇陵中出來,她更是看得清楚。不過,讓七兒大為詫異的,是翟臨夜帶出的人,竟是頤妃娘娘。七兒還未來得及深究頤妃娘娘為何會如此,便是看到了隨後走出的司如影。

看到司如影,七兒心下激動,大叫了一聲‘小姐’後便要去到司如影那邊。可正待七兒有所動靜,七兒身邊的兩名死士便更是將她緊緊鉗制住。七兒的雙臂被人按住,憑她柔弱之力,根本無法掙脫。最後,亦是被封了啞穴,連聲音也無法發出。

直到這一刻,七兒才真正的確定了一點,翟臨夜真的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翟臨夜了。他將她從扶蒼國帶出來,亦是別有用心。只是,當下七兒還不明白,翟臨夜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司如影緊隨翟臨夜走出皇陵,在聽得七兒的那一聲‘小姐’後就已注意到了被壓制的七兒。原本在皇陵中時,司如影心中仍抱著一絲僥倖,興許翟臨夜用七兒來作威脅一事,不過是個幌子。畢竟七兒現在名義上上扶蒼國的公主,更是被歐陽御派人盯著,翟臨夜要以七兒作要挾,沒那麼簡單。

但是,在看到七兒的那一刻,司如影才明白,翟臨夜這個人,遠比她們想的還要不簡單。能夠在他們身邊蟄伏這麼久,不被他們察覺,更者,還能同時部署安排諸多事宜,翟臨夜又怎能簡單的起來。

不止如此,他們所遇到的一些險事,翟臨夜亦是親身參與,卻是依然沒有露出丁點破綻。這次,若不是頤妃再忍耐不住,間接逼得翟臨夜提前動手,讓翟臨夜自己主動站了出來,他們還不知會被瞞到何時。

此時七兒在翟臨夜手中,雙方兵力亦是相差無幾,動起手來,誰贏誰輸並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