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澤卻是驟然屈膝將她徹底的禁錮在了狹小的一方天地之間。

一張臉被迫貼在牆壁上,牆面帶著些堅硬的涼意,凹凸的桌布紋路她都是能感覺到,有一種微微的窒息感,還有點覺得怕。

他低啞艱澀的聲音落在耳邊,她卻又是心疼又是悸動,整個人貼在牆面上,像砧板上即將乾涸的一條魚一般的無助,徐伊人不適應的掙扎了一下。

“因為你著魔了,依依,嗯,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才好?”房間裡還沒有開燈,他帶著些蠱惑的低音斷斷續續的落在耳邊,徐伊人有些難耐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邵正澤一隻手卻是順著她圓翹的曲線遊走而下。

空氣緊繃成了一根炙熱的弦,他低下頭在她帶著薄汗的脖頸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徐伊人悶悶一聲呼痛,邵正澤胡亂的親吻了兩下,將她的身子翻轉的朝向了自己,又是重重的吻了過去。

強悍的氣息長驅直入,不過分秒間,徐伊人在他懷裡軟成了一灘水。

他一定是瘋了……

大腦中一片空白,刺眼的白光在眼前閃過,最後的最後,徐伊人心裡反覆想著的也只有這麼一句話。

她連聲音都有些乾澀嘶啞,是哭的,可是,除了更重更熱烈的親吻之外,一向柔和繾綣的男人並不曾有絲毫的遲疑和停滯。

“阿澤?”徐伊人在黑暗裡無力的喚了一聲,邵正澤躺在她的身側,伸出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也是聲音啞啞的“嗯”了一聲。

話音落地,他側身將她重重的擁抱在了懷裡,親吻著她的臉頰低聲說“對不起”,聲音都是有些抖。

“沒有,不是……”徐伊人卻是因為他的語調覺得好笑,聲音倏然帶著些窘迫道:“想讓你抱我去洗手間呢,我沒有力氣了。”

“好。”邵正澤鬆了一口氣,低低迴答了一聲,將她抱到了洗手間,然後,他掩上門這才開了燈。

房間亂的不像樣,想到剛才自己的失控,他都是覺得無奈又恍惚,伸手取過衣櫃裡的睡袍將自己裹了起來,最後才是俯身,將地毯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撿了起來,按著順序掛好在衣櫃裡。

“阿澤?”洗手間裡的徐伊人又是無奈的喚他,邵正澤拿著女士睡衣進去,簡單的衝了澡,才是裹著她重新抱了出來。

蓋著被子,徐伊人趴在他臂彎裡,嘰裡咕嚕的說著話,從老爺子問到兩個孩子,又問到電影后期和許卿,基本上她問什麼,邵正澤都是耐心的答什麼,當然,避過了兩個孩子感冒了一次的事情。

漫無邊際的說話,兩個人的手指緊緊交握,徐伊人的手指柔軟細嫩,邵正澤無意識的握著她的手指把玩著,看著她神色有些倦怠,才是握著她的手湊到了唇邊,愛憐的吻了一下,聲音低柔道:“睡吧。”

徐伊人歪頭靠著他,乖乖的“嗯”了一聲,調整到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八爪魚一樣的摟著他,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恬淡的睡顏,邵正澤卻是有一種怎麼也看不夠的感覺。

溫香軟玉在懷,他當真覺得,自己摟著的好像是一件絕世珍寶,一下子都捨不得鬆手。

……

酒吧裡鬧了一通,“安琪兒的丈夫來了”這訊息自然是像長了翅膀一樣的傳遍劇組,甚至傳遍了影視城。

昨天夜裡他和斯皮維爾的事情自然也是透過誇張的口口相傳,被許多人所熟知。

於是,正拍戲的徐伊人每一次抬眼去看,邵正澤都是在無奈的應對著各式各樣上去搭訕的金髮美女,甚至於,連帶著他邊上的王俊和唐心都是被波及的根本無暇分身。

y國人對待感情向來是大膽奔放,英俊果決的優秀男人自然是會讓美女們趨之若鶩,也並非是非要達到某種目的,就算是與之天南海北的聊聊天,無疑也是相當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