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到這些,謝元娘不會多想也不會在意,可今日發現了母親真正疼的是姐姐之後,看到這些心裡的滋味就不同了。

「剛還在和表妹說你最不耐看這些花,眼下看著到是說錯了,我看你看的眼睛都直了。」帶著調笑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謝元娘側頭看去,就見姐姐和一個嬌弱面冷的少女站在屋簷下。

謝文惠一身的紅色褙子極為惹人眼,少女早早的就穿上了薄的春衫,粉色嬌嫩配上少女嬌弱的身姿,好一朵江南小花。唯一遺憾的是少女長相併不出落,五官也沒有能讓人記憶深刻的地方,可那一身冷然的氣勢卻讓整個人明艷起來,好一副身姿。

「姐姐,表妹。」謝元娘笑著打招呼,這才緩步上前。

硯姐神色冷然,打招呼回禮也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卻不見開口,眼底卻閃過一絲的詫異。

謝二小的時候去過孔家,家中又多寵著謝二,對於家中獨女硯姐來說,自是看不慣,兩人更是針尖對麥芒,縱然她不開口,兩人也沒有和氣過的時候。

這次見面,她還以為謝二見到她會像以往一樣奚落一番,然後再說些難聽的話,再見她不語,定會暴跳起來和她吵,她都準備好一直沉默閉緊嘴,卻意外發現謝二沒有吵,還能態度這麼和氣的打招呼,心下怎麼能不奇怪。

謝元娘自是看出硯姐的疑惑,不動聲色,「姐姐和表妹在說什麼?」

卻吱口不問硯姐那一些疑惑是因為什麼。

硯姐打量著謝二,只覺得不認識一般,謝文惠心下也奇怪,不過馬上就又想通了,想來母親讓謝元娘到四表哥那裡求貼子,謝元娘這才沒有與硯姐見面就撕破臉。

「表妹剛剛把東西放好,我們這正說著話,你就過來了。」謝文惠解釋了一句,又張羅著三人進了次間,坐下之後才笑道,「到是你,我們這邊等了半響你這才過來,好在硯姐不是外人,換成了別人可不是要挑理了?」

「四表哥送東西過去,我說了會兒話,正巧他去前院見父親,姐姐院裡的人也派人遞了話進來。」謝元娘心不在焉的手指在茶盞邊緣劃著名圈。

她這無精打採的樣子,謝文惠只覺有隻手在抓她的心,癢癢的有些沉不住氣,「四表哥最疼你,每次來都會先進你的院子。」

謝文惠縱然活了兩輩子,想到舅母對謝元孃的偏疼,語氣中也忍不住泛著酸味。

一直垂著眼眸的謝元娘立馬就撲捉到這一點,驚呀又意外,原來一向端莊又持重溫柔的姐姐,竟然也會吃醋?

一剎間唇角邊有苦笑略過,這一世才能看清楚母親真正疼的是姐姐,那麼此時看到姐姐不為人知的一面,便也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謝元娘苦笑,是笑自己愚蠢,活了兩輩子,得多大的心,這些事情是現在才看出來。

「元娘怎麼不說話了?」次間裡突然沉默,謝文惠也覺得有些怪異,以往只要見到硯姐,謝元娘都是壓著硯姐,只要有謝元娘在的地方,光彩也都會被她奪去,現在她突然之間話少了,又不吵了,謝元娘心到不踏實了。

這種感覺對方要脫離你的手,讓你再抓不住她。

「姐姐想聽我說什麼?到是表妹難得過來,姐姐多與表妹說說話吧。」謝元娘到底不是上一世那沒有心機的草包,心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抬起頭看人時,雙眸又如璀璨的星光耀眼,「這次族學辯論會,不知道孔家安排了誰出戰?」

「在家中的時候外祖父便交代女子這邊我算一個,其他兩個名額想讓大表姐和二表姐中出一個,另一個是族中三堂叔家的大堂姐。至於男子那邊就由四哥挑了兩個族學裡的人出面。」說到正事,硯姐才開口,她聲音和她的冷然一個味,都透著冷意,「大表姐和二表姐在我眼中自然是都好的,只是孔氏族學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