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跟那些瓶瓶罐罐資料包表之類的打交道了,真累了!”孫教授搖了搖頭。

“嘿嘿,要不我出二老做我的特別顧問?”蕭遙眼睛一亮,裝作隨意的樣子冒出一句。

“嘿嘿,老師反聘都不想做事了,還到你那裡給你賣命?”楊婉瞪了蕭遙一眼,想是嗔怪他不識時務。

孫教授和王老呵呵一笑,並不接話。蕭遙連忙分辨道,“怎麼會是賣命?我的意思是請兩位老人家當我的顧問,其實就是幫我指指路,畢竟他們看得比我們準一些,至於做事嘛,有你和楊宇在,難道還敢要你們老師親自去做?所以二老平時就在家養著,下下棋,打打牌,有事沒事到公司來晃一圈,監督看你們在偷懶沒有,至於要在公司下棋都可以,等我換了大一點的辦公樓,我給二老專門留一大間屋子,隨便你們做什麼都可以!”

“啊?我們倆成賣命的了?”楊婉瞪大雙眼,氣呼呼地望著楊宇。

楊宇夾起一筷子麻辣香蟹,慢條斯理吃了下去,看了楊婉一眼,“嘿嘿,不關我事,我是學校的人,應該就是你一個人給他賣命!”說完還用手裡的蟹腿指了指蕭遙。

一桌子人都大笑起來,楊婉一跺腳,向孫教授告狀,“老師,你看師兄他……”

“嘿嘿,我倒覺得蕭遙和楊宇講的都不錯嘛,我也正好隨時看看我教給你的被你還給我了沒有!”

“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吶!”楊婉哀嘆一聲,化悲痛為食慾,專心對付面前的食物去了。

大家笑了一陣,孫教授對蕭遙說,“這次跑了一下應該說還是有收穫的,一方面讓他們認識了些人,對以後的工作有好處的。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新品種在大部分新藥評審專家那裡都有了印象,透過新藥評審應該說沒有什麼問題了,當然最主要還是這個品種本身很好。不過有幾個關係好的老朋友提了點建議,一是你最好同步著手申請中藥保護,畢竟這個品種效果明顯的話,很容易被其他人仿製……”見蕭遙想接話,孫教授搖了搖手示意他還沒說完,“我知道金鱗草別人是沒辦法弄到的,但是萬一別人出個相近的方子或是名字相近的方子呢?另外,既然金鱗草裡那個左旋活性物質是你們現的,雖然不能申請明專利保護,但是你們將該成份的提取方法申請專利嘛,把幾種常用的方法都申請成專利,退一萬步講,即使別人找到適合的條件培養出了金鱗草,也*得他只能用代價高昂的提取方法來提純,這樣你的成本永遠低於對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啊!”

“對頭,我們兩個老頭兒商量了一下,你要想透過保密金鱗草本身還達到壟斷是不太可行,或者說為期不久的,最好的就是讓對手即使擁有了金鱗草,提取了有效成份都沒法跟你競爭,這樣才是長久之計啊!”

聽了二老一席話,蕭遙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甚至對羅健民臨時起意再考察,這全都是因為潛意識是怕有人洩露金鱗草的秘密,由於自己現了金鱗草,又生長在自己的老家,從一開始就被自己很好地保護了起來,所以,蕭遙一直直覺地將保護金鱗草本身的秘密作為自己的事業基礎。聽了他們的話蕭遙才一下子轉個這個彎來,是呀,與其周密保護金鱗草本身,不如從品種保護和工藝保護方面著手,這樣即使對手知道了金鱗草的所有秘密也沒有用武之地,正如目前國內做得最好的就是大易,一個無乙醇提取有效成分的工藝專利就確定了全國只他一家能生產不含酒精的藿香液,而全國那麼多家生產廠就只能生產含酒精的。不是工藝做不到,而是因為工藝被他申請了專利,你要想也生產不含酒精的,就得用除專利技術以外的工藝來提取有效成分,這樣你即使做出來了,在大易面前也沒有一點點價格優勢。

蕭遙邊想邊慢慢點頭,“太好了,謝謝二老,我終於茅塞頓開了,哈哈,我明天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