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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的冤屈啊!”她用手指著鹿曉刀的鼻子破口大罵,那股潑辣勁兒彷彿臉頰上未乾的淚痕與之前的楚楚可憐都只是眾人的錯覺。
她潑婦罵街似的架勢讓鹿曉刀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而已,“這位小姑娘,請你冷靜一下。並非鹿某有意刁難姑娘,而是情非得以,還望姑娘見諒。”
“本小姐有名有姓甄憐憐是也,什麼姑娘前姑娘後的,還有啊,姑娘就姑娘幹嗎非要前面加個‘小’字啊!你才是鹿什麼的刀呢!”
“在下鹿曉刀。”眉間的褶皺稍稍加深了。
“哼,我管你是小刀、大刀還是菜刀呢!總之,本小姐沒有下毒,是無辜的,你們無權抓我進牢房!”
“有沒有下毒那要調查之後才清楚,無不無辜也不是小姐自己說得算,至於有沒有權利抓你,鹿某現下就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你:絕對有。李四,把甄憐憐小姐‘請’回衙門。”鹿曉刀特地加重了“請”這個字,眉間的褶皺更深了些。“你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甄憐憐氣極,也顧不上對方的身高和體型都是自己的兩倍,憑著被冤枉的委屈與憤怒直接衝上去朝著他的靴子就是一腳。
周圍的幾個捕快均冷不防倒抽了口涼氣。
鹿曉刀濃眉緊蹙,眉間打了好幾個結,一雙深邃內斂的黑眸此刻散發的怒氣令人不寒而慄。鹿曉刀極力抑制自己的暴力念頭,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不可輕舉妄動,才剛向人家保證不會傷她一分一毫,這會兒怎能做出自打嘴巴的蠢行來。
濃眉緊了又緊,拳頭握了又松,終於,他轉身對著赫連雄與赫連賢人一抱拳,道:“赫連老爺、赫連公子,表小姐鹿某先帶走了,告辭。”回頭又看了甄憐憐一眼,揚聲道:“李四趙五錢六蘇七,把甄憐憐小姐給我扛回去,用扛的!”
“姓鹿的,你這個殺千刀的王八烏龜兒子!你憑什麼這麼對待本小姐,放開我!你們憑什麼這麼做,放開我!舅舅,救我啊!舅舅——”
“等一下,憐憐——”赫連雄還想阻止卻被赫連賢人攔了下來,“賢人你——”
赫連賢人給父親一個安慰的淺笑,“爹,我相信鹿捕頭。您就放心吧,憐憐一定不會有事的。”
赫連雄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在兒子的淺笑下他也不再堅持,只幽幽地嘆了口氣。
鹿曉刀一行人的背影和甄憐憐的咒罵聲漸漸遠離,赫連賢人向父親交待了幾句,就將褚芸打橫抱起,穿過眾人向西園走去。
她在哪裡?為什麼這裡這麼暗?為什麼她什麼也看不到?
褚芸感到自己在一團虛無混沌之中徘徊,周圍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沒有,伸出手,滑過指尖的只有冰冷的空氣與無邊的黑暗。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赫連賢人呢?柔萍和依萍呢?為什麼只剩她一個人?
她害怕地緊緊抱住自己,將臉深埋進曲起的雙膝中,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被二孃和三娘她們關進暗房的那個幼兒時代。
娘,你在哪裡?嗚嗚嗚嗚……快來救救芸兒,芸兒好害怕呀,娘——
她哭著,喊著,直到嗓子也啞了依舊沒有人來救她。為什麼娘不來救她?難道娘不要她了嗎?連娘也不要她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她很乖很聽話呀,就算二妹不小心把燙水倒在她身上,就算三妹不小心用石頭扔破了她的頭,就算二孃、三娘每次都不小心把她擰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都沒有生氣沒有罵人呀,為什麼連娘也不要她了?為什麼?
她渾身發抖,任由滾燙的淚水溼了衣衫,卻冷得刺骨莫名。忽然間,無邊的黑暗中閃現出一個白色的光點,繼而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包圍住她的身體,將她拉向那光源的所在,黑暗漸漸遠離,白色的光點越擴越大,最終將她籠罩在一片光明之中。
是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