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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她開始穿起了女裝。但是他嫻熟地幫她紮了一次辮子之後,她在當天下午就跑去了理髮店把長了將近一年的長髮剪了。
利索的碎髮,原本她想剪的刺頭,美髮店的小弟不敢,自作主張給她過了耳。她沒有一點脾氣,臨了,她說:“謝謝。”
在別人眼裡,她就是一個高傲的女王,安靜冷淡。
紀英隼回家後,不是沒有脾氣,只是當著許嫂和紀曉鴛的面不想發作,他在外人面前,‘忍’總算是擅長的。
晚餐的時候,曉鴛突然記起一件事來。“對了,剛才有謝爾清的電話,是找二……姐姐的。我差點忘了。”老實說,紀曉鴛有點陰謀,爭強好勝的年紀,總免不了想看比她出色的人的洋相。比如,紀曉鴿。
紀曉鴛不明白,憑什麼紀曉鴿能左右她大哥的喜怒哀樂,憑什麼那麼多人圍著她轉。
情況確實如紀曉鴛所想,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重。紀曉鴿拼命地往嘴裡塞東西,沒人再說話。
“慢吃。”紀曉鴿在自己轉身的那一瞬落了淚,她覺得自己很累又委屈,紀曉鴛的鄙視她不是不懂,但是這些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爾清說他禮拜一回來。”紀曉鴛覺得她的姐姐忒沒用,不過爾爾。她驕傲地站起來,目光掃過紀英隼,掠過許嫂,看著紀曉鴿的背影,吐字清晰:“他問我,我都告訴他了。”
紀曉鴿沒停下腳步,上樓梯的步履凌亂不堪。
“如果爸問我,我也會說。”紀曉鴛小小的驕傲卻被她大哥慌亂的背影擊潰得一乾二淨。她的小小打算紀英隼怎麼會不明白?紀曉鴛就是想讓他明白,在這個家還有個紀曉鴛存在。可紀英隼呢,他不想,也不想明白。從那個女人進到這個家,所有的一切只發生在他和紀曉鴿之間,其餘的紀家人能插得了什麼。
許嫂說得對:“太太他們不會管的。”紀曉鴛復又安靜地坐下,彷彿什麼事都未發生。她說:“許嫂,我3號要去希臘。”
老紀已催了她兩個禮拜,她是該走的,紀曉鴛只是覺得家裡還有一幕戲沒有落幕,她希望自己可以導演這幕戲的結局——王子吻不醒公主。
閣樓。
只餘紀曉鴿的抽泣聲。她坐在地上背對著他要求他:“我不想見他,不想,任何時候都不想。”
“起來!”他不想再妥協。
她不聽,她說:“紀英隼,你把一切都毀了,毀了。爾清怎麼辦,怎麼辦……”言語裡的悲傷溢滿整個空間。
他快要窒息了,為她的悲傷,為她的控訴。紀英隼過去把她抱起,動作極盡溫柔,說出的話語卻不給她任何反駁的契機,“謝爾清是個意外,他本就不該存在,你知道的。”
她的苦楚全顯現在她的臉上,她拼命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男人等不得女人的搖擺不定、曖昧不明的心,卻可以輕易掠奪女人的身體。
她細細地低問:“紀英隼,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愛你!”男人的話落入她空洞的眼裡,越墮越深,深到未能入耳。
☆、番外 朱曉時(1)
我叫朱曉時,是浙江xx大學的學生。
那年新學期,為了幾個學分,我做了新生1班的班助,經常跟新生接觸,甚至還得跟著他們去KTV一起K歌,剛進大學,這些孩子跟去年的我沒什麼兩樣,都在熟悉身邊的人,最好呢找個物件。
有人問我:學姐,我們學院有院花麼?
每個學校,每個系幾乎都會弄出這種東西,“我看倒沒看到過,不過聽說是上上屆的一個叫胡雪冰的,她可是有個很帥的男朋友了的。”
那男生倒不是顯露出失望樣,反倒是更好奇地問:她長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