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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失職。
但是櫻坂亦沒有回頭。
明明是他們後生晚輩,竟然有膽來叫尚人過去找他。
(嘖!他太得寸進尺了!那傢伙該不會以為筱宮是他專屬的免費心理諮商師吧?)
一思及此,櫻坂便覺得怒不可遏。他極少失控的怒意瞬間爆發。
(不要再撒嬌了!)
他想將這句話砸到他臉上。
櫻坂打從心裡同情遭逢不幸事故的野上。不只是櫻坂,翔南高中全校師生都抱持著相同的看法,特別是那個騎腳踏車上學的人更是如此。
不特定物件——蠻橫無理的暴行,沒有人知道自己何時會成為下一個受害人。
但是受到傷害的亦不是隻有野上一個人。
雖然說無妄之災不分輕重,但老實說,野上確實相當幸運,因為和其它受害人相較之下,他受的傷較為輕微。
西條至今仍躺在醫院病床上,櫻坂只要一想到他復學之日遙遙無期的遺憾,便覺得口口聲聲說著有精神壓力的人不是幸運多了嗎?
尚人同樣身為受害人,他會對野上關心備至也只是因為野上是他的高中學弟,擁有相同的衝擊、恐懼和傷痛,尚人無法對野上坐視不理。
櫻坂也明白尚人的心情。看到有人深受心靈創傷的煎熬,或許每個人都會理所當然地想為那個人盡一份心力。
因為尚人傳達了他那份真誠無比的心情,所以才打動野上回校園的吧。
櫻坂真的覺得太好了。野上亦沒有逃避困難,沒有受到不安的擺佈,沒有自暴自棄。
歷經了種種內心糾葛,野上最後還是重新振作了。櫻坂為他的精神感到欽佩。但是他利用尚人犧牲奉獻的精神,死賴著尚人不放,這麼一來問題就非比尋常了。
記得有次——
「雅紀哥哥很生氣地對我說,默默地拉著他的手亦不是溫柔的表現。」尚人面露苦笑地說。
()
(真不虧是筱宮的哥哥,太瞭解他了。)
連櫻坂都不禁想為筱宮鼓掌叫好。
犧牲奉獻——每個人對此的定義有所不同,櫻坂的解讀則是,在不造成自己負擔的情況下,給予對方時間和善意。
不求回報——簡單來說,這是原則的問題。
所以櫻坂亦不會積極參加義工活動,話雖如此,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利已主義者。但是認為尚人已經超越犧牲奉獻的「餘力」的人,不只是櫻坂。
櫻坂希望尚人能將這股「餘力」用在他自己身上。
或許是因為櫻坂心裡有這個想法,所以才對以同為受害人當藉口,毫無節制地攝取尚人善意的野上感到火冒三丈。
不要撒嬌!不要依賴別人!自己站起來,昂首闊步!
為這份痛切的心情忍氣吞聲的應該不只是櫻坂。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容他們說出口。
另一方面抱持著心靈創傷,兩個月沒來上學的野上比大家所想的還要憔悴消瘦,所以大家對他充滿過度的同情;野上為了追回進度,一個人在學習室裡孤軍奮戰,因此不該再增加他任何的負擔。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地配合。
「要在什麼時候跟進行中的事喊停,還真是難啊!就算自己覺得應該是時候了……還是會弄錯時機。」
尚人不經意的話正說明了翔南高中的現狀。
哪裡。
什麼。
——出了差錯。
然而每個人都惶惶不安,要是有人大聲說出來,就會摧毀得來不易的安寧。櫻坂深深地有此感受。
既然開始的人是尚人,那麼就必須由尚人的手來結束一切。但每當尚人想畫下句號時,「現在還不行」這個狀態使周圍的人手忙腳亂,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