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這怎麼鍛鍊……”

順嘴說出來想抱怨的話被生生掐斷,果然,公孫鏡片上反光一閃,“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學校有這麼個孩子?老包沒提啊。他入校體檢過了嗎?”

展昭暗暗叫苦,壞了,自己太習慣跟他貧了,這下說漏了嘴了。嘴角抽了抽,展昭才搖搖頭,“過了,只是有這個病史。不過我看他體能成績都很優秀,就是……容易生病,不容易好。”

“哦,我差不多知道誰了。”公孫的擦了擦鏡片,也嘆了口氣,“是錦堂他弟弟吧?白錦堂的弟弟白玉堂。”

這句話是個肯定句,顯然公孫是知道這件事的,展昭瞭然,當初白玉堂入學,公孫策肯定沒少出主意。

“那孩子彆扭的很,你越是關心他,他越覺得你有問題。其他的…還是挺合群的,就是不大說話,平時沒事兒就安安靜靜呆圖書館。”公孫策搖搖頭,“可惜了。”

展昭沒說話,辦公室只有兩個人,此時天空已然落下夜的帷幔,只有一盞並不明亮的節能燈。許久,展昭才撥出一口氣,“我說公孫,你知道這孩子底細麼?怎麼我覺得…他整個就是一個案子?”

公孫策樂呵呵地找了把扇子扇啊扇,“從客觀事實上來說,你破了這個案子確實給你帶來了你不想也得要的東西。小白是多聰明的孩子,他這麼想,正常。”

“我靠,老子這是想幫他!他那算什麼?別人看起來還不是一出狗血劇,他老媽死了,他為了找兇手,不顧一切一意孤行為了父母死因步履維艱地前進……我勒個去,於正都不抄這麼狗血的劇本好麼?”

“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公孫策施施然拿起茶碗,“沒辦法,他現在幾乎都有點病態了,我勸不動他。不過我似乎看到他有些眉目了,前幾天阿政跟我說,小白請教她風水學去了……阿政迷信,這小妮子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

“一句話,咱倆分析分析唄,白話白話唄,鼓搗鼓搗唄?”展昭轉著筆樂呵呵地看著公孫策,看的公孫手一抖,險些打翻了展昭給他沏的上好的茉莉香普洱生茶。

所謂的分析分析,鼓搗鼓搗,那就是說,展昭這次不打算放過他了,要徹底解決開始插手這個懸案了。

——白玉堂此人何方神聖,竟然能一天就把公安局長大人調動得直接親自上陣,而且幾乎是直接幫他查。

公孫策抹了抹汗,“我說小昭,你真想幫他啊。”

展昭剛開啟檔案袋,裡面的卷宗還沒展開,一聽這話不由得一愣,慢吞吞地一邊抽出卷宗一邊問,“有什麼問題麼?”

六二六答案已經成為了整個刑警局的禁忌,雖然怎麼看那兩個警察都是死得很詭異,但是從哪兒看,那都只是意外。

卷宗在公孫策的嘆息中還是展開了。展昭壓根沒在乎公孫幾乎是呻吟的表情,六二六大案說到底,還是懸案,並沒有預期的看到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死者王雪,42歲,已婚,丈夫名為白慶宇,有兩子,長子19歲,次子3歲。死因是失血性休克,心臟被剖開。現場乾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痕跡。

“話說公孫,你怎麼認識白錦堂的?”展昭轉了轉手裡的中性筆,公孫策正呷了一口茶水,慢慢放下杯子,“錦堂是23歲大學畢業的時候忽然接手白氏集團的,他父親去世了。”

猛一抬頭,正對上公孫策的眼睛,眼光裡帶著一絲無奈。

原來他父母雙亡,竟然是父母都死於非命。

不知他的童年是如何過來的,都說先天性心臟病的患兒幼年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照顧,幾乎活不到成年,大部分都在7歲前夭折。那他3歲就失去了母親,父親要打理偌大的家業,能怎麼照顧他?

保姆?保姆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孩子,上心的程度,怕是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