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個哈欠滿不在意的說,記不得哪裡聽來的俏皮話了,原版似乎也不是這樣的。

這樣說簡直是找死,鍾慶豐狠狠瞪了她一眼。

“本來秋彥說讓我不再管你,任你自由發展,我看你這樣是長不大,不管你不行……”

他甩了門出去,鍾笑又上床接著睡。

她現在就是個無業遊民,有足夠的資本睡到自然醒,所以手機一直沒有開。

鍾慶豐讓秘書打電話過去和離正揚預約時間,打算見面聊一聊。

離正揚那一邊答覆的很快,秘書馬上把時間反饋回來。

“鍾總,離總說中午有時間,請你一起吃飯……”連帶俱體的時間和地址一併告訴他。

鍾慶豐淡淡說:“好。”

半晌午的時候接到秦秋彥的電話,聽到他說來s城幾天了很驚詫,反應過來表情當即變得凝重:“你在開什麼玩笑?不知道你最不能出現的地面就是這裡嗎?”

秦秋彥那時候已經回酒店了,在醫院裡守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也是考慮到醫院到了上班的時候人多眼雜,而他這個去世已久的故人不能在陽光下行走。

安撫他:“別擔心,這些天我一直很謹慎。”

即便是這樣,鍾慶豐還是不放心。告訴他:“謹慎也不可以,你還是儘早回去吧。”又問:“怎麼?來這裡是要辦什麼事?如果我幫得上忙,可以替你辦。”

只以為是照顧江南家屬那一類的,除此之外想不出還有什麼令秦秋彥掛懷的,畢竟如今無論是孩子還是江南,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總算是苦盡甘來,可以過平靜的日子了。

不想,秦秋彥說:“江南認出我是誰了,昨天精神受到刺激送到醫院去了。秦涼還在江家,這個時候我怎麼走得開。”

鍾慶豐怔了下,反問:“江南知道你就是薄南風了?她想起來了?”

秦秋彥淡淡的“嗯”了嗓。

鍾慶豐跟著惆悵起來,這件事怕是不好辦。置死地而後生,不是司空見慣的平常事,由其對江南,跟再歷一次心劫有什麼區別?

但轉念一想,也不算糟糕透頂。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早來了,雖然沒有防備,但他相信秦秋彥有能耐拔雲見日。不要忘記他們現在有一個兒子,秦涼那個小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如若跟秦秋彥站到同一戰線上,要想挽回江南的心定然可以事半功倍。

“既然秦涼在這裡,你就更可以放心的回去了。有什麼比孩子更能互通有無的,你不如把江南是秦涼親媽的事告訴他,秦涼肯定可以幫上你的忙,省著你這樣焦頭爛額的。”

多事之秋似有來了,煩心的事接踵而至。如今連鍾慶豐都覺得很無奈,工作起來也變得沒有心思。現在又感嘆起秦秋彥的事來。

秦秋彥結束通話電話,坐在沙發上良久。不想離開,可是臥薪嚐膽這麼多年,不能折損在這一朝一夕上。此地不宜久留,鍾慶豐和離正揚說的沒錯。

卻又放不下江南,想把她的心結開啟,彌補他曾虧欠的。

想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拔過去。

江南坐在床上發呆,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記得晚昨已經被她埋到沙丘裡了,今天早上一睜眼就看到被放在床頭上,已經開了機。

一整晚沒回去,先給江媽媽打了通電話,才知道原來昨晚離正揚已經打電話替她圓成過去了。不想結束通話,只想聽一聽秦涼的聲音,一想到這裡,眼眶溼潤,就差哽著聲音問:“媽,秦涼昨晚睡得好不好?早上有好好吃飯麼?”

江媽媽哼聲:“知道自己對秦涼的態度不好,反醒了?嗯,很好,有我照顧他,不用你操心。”

江南這才安心的結束通話。

現在電話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