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懷中的女娃埋了頭箍住趙吉林的脖子不放,趙吉安微微皺眉,那站在一旁的女子嚇得連忙想要扯開孩子的手臂。

“小姑娘膽子那麼小,李昭儀,別嚇她!”趙吉林語聲放緩,拍了拍女娃的背,柔聲道,“乖,樂兒,別怕,跟你孃親去別處玩!”

女娃慢慢放開趙吉林的脖子,淚眼汪汪而又小心翼翼的看著趙吉林,奶聲奶氣的說道,“父皇——您不是說陪樂兒玩的嗎?”

“樂兒,父皇還有事,你先讓孃親跟你玩,乖,等父皇這裡的事情結束了,再陪你玩!”趙吉林寵溺的颳了下女娃的鼻子,慈愛的說道。

女娃乖巧的點點頭,說道,“好,樂兒乖,不打擾父皇——”

有些戀戀不捨的放開趙吉林的女娃,被李昭儀抱住帶走時,眼睛還是一直看著趙吉林,卻不哭不鬧十分乖巧。

等這對母女走得沒影了,趙吉林才不滿的瞪著趙吉安道,“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京城裡對著女人風流成性不說,現在連男人也招惹上了,你讓皇家的顏面往哪兒放!堂堂安王,不娶妻生子,整日流連花叢,你怎麼給其他皇族子弟做榜樣!”

趙吉安乖巧的聽著罵聲,待趙吉林說完一通,怒氣微微消了些,才小聲反駁道,“我也只有一個而已,而且小穆性子柔順乖巧,不是風塵出身……”

“一個不夠,你還想要幾個啊!”趙吉林敏銳的聽到這話,瞥了眼站在趙吉安身後微低著頭不聲不響站著的少年,道,“他才幾歲,還不到二十吧,你這風氣不行,我不能讓京城貴族子弟都學你樣,給我回去把他別處安頓了,再寫個自省摺子上來!”趙吉林喝斥著,一手擱在石桌上,一手微微撫額道。

趙吉安耍賴的笑笑道,“皇兄,臣弟保證不宣揚開去,就別讓寫那什麼自省摺子了吧,您也知道,我從小就最頭疼寫這個!”邊說著,趙吉安邊走到趙吉林對面坐下道,“皇兄,好久沒來,我們下盤棋如何?”

趙吉林板著的臉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這小子,下棋就下棋,你若輸了,就回去閉門思過,聽到了沒有!”

“嘿嘿,那贏了有什麼獎賞?”趙吉安邊那棋子邊好奇問道。

“贏?哼,你若贏了,朕就許你一件事,只要不算太出格的事,朕許你一件,如何?”趙吉林想了想道。

因為平時兩人下棋不過五五勝負,所以趙吉林覺得這賭注已經足夠大,而以過去經驗,趙吉安就是贏了,也沒什麼好要求的,無非都是些有傷風化的小事。

“好,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可別不算數!”趙吉安得逞似的笑笑,就著石桌上刻著的縱橫線條擺下第一顆黑子。

沐遠揚這時站在趙吉安身後,低頭安靜的看著棋局。可是當棋至中盤時,沐遠揚微微移了下視線,卻是愣在當場,藏在衣袖裡的手指顫抖著捏成拳,卻不敢讓身子動彈分毫。

那視線裡所瞧,一塊古樸的璜玉正被捏在趙吉林的手裡,隨著掌心微微翻轉。然而在沐遠揚眼裡,卻像是把自己也跟著翻轉了。

這塊佩璜,沐遠揚再清楚不過,只消一眼,就能認出,這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的的確確是自己見過、摸過,甚至連每一寸紋路都記得一清二楚的璜玉——父親一直隨身帶著的,最喜愛的佩飾。

記得那時父親靈柩抬回,自己的確沒有找到這塊璜玉,本以為是哪裡遺落了,可誰知,竟能在這裡見到……可是為何會在趙吉林手中,沐遠揚心中的疑問不敢說,卻又無法遏制它的出現,瘋長。

作者有話要說:璜,大致就是半塊璧的模樣,禮器,不過也有裝飾用的

小趙兒其實挺帥滴,可惜這小子顯擺,遠揚卻不待見,哈哈~

顯擺吧,顯擺吧,趙同學,乃的魅力不夠啊,遠揚可不是一般人,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