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就在陸岱川還在自怨自艾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史函舒從外面進來,周楚佩聽到聲音,連忙將手上的活計放起來,站起身來迎了上去,“今天晚上怎麼這麼早啊?”

史函舒應該才練完劍回來,他把手中長劍放在桌上,任由周楚佩給他解開衣服,說道,“等下還要去爹爹那裡跟他討教,我就先回來換身衣服了。”周楚佩一面低頭跟他解釦子,一面笑道,“你們吶,自從得到那個失傳的劍譜,就一直這麼忙。”

“都是習武之人,你也應該知道這傳世劍法對我們的吸引力。況且,經過了劉青英和付文濤,我們青門宗元氣大傷,正需要一振門風,加上今年武林大會推遲到了明年,爹爹和我的意思是想趕在武林大會之前,練會這套劍法,讓青門宗揚威武林,也好洗去這些日子以來的頹勢。”

“那你記得,會了可要教給我。”周楚佩拿過衣服來史函舒換上,她低頭的時候,額頭剛好在史函舒的唇邊,他在周楚佩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笑道,“自然不會忘了我這個賢內助的。”換好衣服,史函舒又看到桌子上週楚佩還沒有來得及收下去的繡線框子,走過去正要把東西拿起來,周楚佩卻先一步,將框子搶了過來,“不給你看。”

她仰起頭,臉上還帶著幾分陸岱川熟悉的俏皮,門外的他看著小師妹跟別人撒嬌,忍不住瞬間淚溼眼眶。史函舒伸出手來在她臉上輕輕彈了一下,“讓我看看嘛,我家夫人又給我做了什麼好東西。”

“你打趣我。”周楚佩佯怒道,“你打趣我我就不給你看。”

“那我偏要看。”說完史函舒便一把將周楚佩抱住,兩人在房中鬧了一會兒,陸岱川見他們兩人越靠越近,不忍心再看,從窗戶上將眼睛撤了下來。

裡面的嬉鬧聲,段小樓雖然沒有看,但也聽得清清楚楚,他也知道此刻陸岱川心中不好受,沒有出言相勸。倒是陸岱川,平整了一下心情之後,轉過身來朝段小樓招了招手,帶著他一起,趕在史函舒出門之前,往周咸陽的房間方向去了。

房中的周咸陽還在低頭看著幾張已經比較破舊的紙,段小樓挑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見紙上的內容,陸岱川在窗外看得目眥欲裂,上面的東西,正是他當日在山洞中畫給付文濤的陸家劍法。

那一刻,心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烤又浸泡在冰水中了一樣,段小樓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的動靜,見陸岱川只是攥緊了手,並沒有其他動作,才稍微放心下來。過了片刻,史函舒滿面風光地走了進來,看到周咸陽,朝他行了一個禮,叫了聲“爹”,便自己找地方坐了下來。

周咸陽從椅子上站起來,將那本冊子放到史函舒面前,笑道,“你啊你,真是年輕,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史函舒看了一眼那本冊子,皺眉道,“什麼意思?”

“陸岱川給你的劍譜,不是全對的,五招中有一招是假的,雖然不是全錯,也不是全都在要緊的地方,但練久了到底對自己不好。”他冷笑了一聲,“他做得天衣無縫,要不是當日我親眼見他使過,恐怕也要被他騙了。”

第五十二章

陸岱川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如墜冰窟。之前無論段小樓說了什麼他都不相信,然而如今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如果周咸陽真的跟他想的一樣清白,那為什麼他畫給史函舒的劍譜到了周咸陽手上?

陸岱川死死地摳住窗欞,才讓自己勉強站住,沒有立刻衝進去找他問個清楚。之間屋中史函舒滿臉疑惑地拿起那本冊子,翻了翻,說道,“怎麼會?若是假的,練起來一定會有些不對的。我自己練起來,可完全沒有凝滯之感啊。”

“哼。”周咸陽居高臨下地哼了一聲,臉上泛出幾分冷光,“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