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李芳草太累了,加上吃了藥,頭沾枕頭沒多久就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楊知非一直坐在她床邊守著她,直到天亮。

等最後一場考試考完,天已經黑了,還下起了雨。

楊知非舉著傘,打著手電筒站在外面等著李芳草,看到李芳草出來的一瞬間,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剛招手喊了一聲“芳草”,旁邊一個聲音問道:“芳草呢?出來了?我怎麼沒看到?”

“你怎麼來了?”楊知非震驚的看著探頭探腦還在考生中找人的秦鴻。

秦鴻翻著白眼,“這地兒你家的,我不能來啊?”

“你來幹什麼?”楊知非沒好氣的問道。

秦鴻瞧見了李芳草,興奮的朝她揮手,回頭對楊知非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來給芳草鼓勁加油!”

“最後一場都考完了,你鼓什麼勁加什麼油啊!”楊知非無語。

秦鴻說起這個就來氣,“甘省那邊下暴雪,火車在路上走走停停,耽誤了!不然我能這麼久才到嗎?”

這會兒上李芳草走到了兩人跟前,詫異的說道:“秦鴻,你怎麼過來了?”

秦鴻尷尬的看著李芳草,說道:“雖然有點晚了,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他從挎包裡掏出了一塊布,展開一看,上面寫著:旗開得勝。

仗都打完了還旗開得勝……楊知非搖頭無語。

肖仲欽和焦向華也過來了,四個人把李芳草護衛在中間。

秦鴻還打趣李芳草,說她馬上就是大學生了,現在是重點保護物件。

“等等。”李芳草停住了腳步。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的路燈下,肖姝雪正要開啟吉普車的車門,坐上去。

李芳草看見肖姝雪,可謂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這兩天她把肖姝雪拋到一邊,只是她不想影響自己考試發揮,並不是她寬容大度原諒了肖姝雪,她內心恨不得活撕了肖姝雪。

“她也要高考?排場還真大,用小汽車接送,肖家人對這個野生的閨女還挺上心。”只有秦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芳草大踏步的衝了過去,抓起肖姝雪的大卷發,硬生生的把她從車裡拖了出來。

肖姝雪尖叫連連,從車裡跌到了地上,臉上身上沾滿了泥水。

李芳草揚手一個耳光重重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