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平平靜靜的,但是聲音之中透著一股隱藏著的怒意,像是暗流一樣湧動著。

“夫人並沒有要我做什麼。”易言說道:“我雖然得到了好處,但是對於道長來說,這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你得到了什麼?”初齡道長冷問道。

“我可以在總督大人的書房之中看書。”易言回答道。

“就這個?”初齡道長眯著眼睛問道。

“還有一些東西。”易言緩緩的說道。

“一些什麼?”初齡道長問道。

“一些只有經歷之後,才能體會到的東西。”易言淡淡然的說著。

初齡道長突然冷笑一聲,隨之臉上的表情瞬間冰冷起來,他兩眼之中彷彿透著冰山上的冷光,直視著易言,說道:“我獨自出海殺妖那年不過十九歲,年輕人的鋒芒畢露,我從不曾比人少過,你這是在玩火找死。”

話落之時,他眼中那兩道冷光竟是突然化為兩道透明的劍刃,而易言頭頂的玄龜元神突然自虛空之中衝出,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

這玄龜元神的出現並不受易言的控制,而是被一股無形之力給擠出了體外,那兩道透明的一尺劍刃瞬間出現在元神的上空,一道斬龜首,一道切龜背。

兩道劍光之下,金sè的玄龜瞬間被斬為三段,三段龜身在虛空之中散去,又凝結成一隻金黑sè的玄龜。

兩道劍光在虛空一個盤轉,再次將龜元神切碎,隨之一絞,將要再次凝結的龜元神被絞為一片黑金交織著的濃霧。

易言痛苦的仰天大吼,背脊之上一道金光衝起,湧入元神之中,龜元神快速的凝結。

然而,就在這時,那兩道透明的劍刃憑空一閃,化為一片光芒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初齡道長,也就是消失的一剎那,易言的頭頂虛空之中衝出一隻麒麟,麒麟遍身燃燒著火焰,自高空躍下,一腳朝易言頭頂踏下。

那股踐踏一切的威勢讓易言要揭開攝魂魔眼的心為之一滯,也就是這滯,那麒麟的腳已經踏在了他的胸膛。

“砰……”

自高空落在總督府的瓦面上。

易言身躺在巨大的麒麟腳下,只覺得五臟六腑都似被踏碎了,踏碎之後在火中燃燒著。

他的一切都被這一腳給禁錮住了。

火麒麟重新化為初齡道長,他一隻腳踩在易言的胸膛,居高臨下的俯視道:“年輕人就是衝動,你再重新回答一次我的問話。”

易言身上的金光一閃一滅的,像是小泉水被巨石壓著,無力噴湧出。而那元神則是在初齡道長的腳下扭動著,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易言一時沒有回答,只覺得胸口踩著的力量逐漸的加重,如巨山一樣,隱隱間,他彷彿聽到了骨頭正在緩緩斷裂的聲音。

他突然張嘴怒聲說道:“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只有你這種人才會以為別人做事都是得了什麼好處和報答的。夫人讓我在書房裡看書,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我去救個人回來又算得了什麼。”

初齡道長聲冷笑,隨之說道:“原來只是一個被利用的無知之人,浪費口舌。”

話落之時,他腳上用力,一片白光湧動。

易言只覺得胸膛劇痛,彷彿已經被踏穿,剎那環境變化,回過神來時,已經回到書房之中,連門都是關著的,他坐在桌上,手中還拿著《雲貴妖圖志》,而他整個人都趴在桌上,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

但是胸口的劇痛卻讓他知道,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夢。

他緩緩的坐正身體,胸痛如絞。

他感應著自己的身體,知道自己的心臟之中被滲入了一道初齡道長的靈氣,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治好,即使是大聲的說話,也都會絞痛難忍。

而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