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現在這樣把自己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亂世之中,手中緊握兵馬,才有自保的本錢,袁譚現在覺得父親袁紹似乎有些偏心眼,把聽話好用的人都留給了三地袁尚,卻將自己早早地踢到晉陽來,如今弄成這個騎虎難下的局面。

“兩位先生,我也知道現在的情形容不得猶豫不決,可若是讓高麴兩人分兵駐守兩地,萬一劉世仁主動派兵進攻晉陽,高將軍無法抵擋,豈不是正中了劉世仁的下懷?”

“公子放心,劉世仁不會下令部隊進攻的。”郭圖一臉自信地說道,“劉世仁此人最是吝嗇手下士兵的性命,從來不打圍城攻堅之戰,否則豈會坐視吾等待在晉陽數年而無動於衷?”

“劉世仁去歲為了收買天下人心,將這些年在北方積蓄下來的錢糧耗費一空,他的麾下雖然兵力充足,但卻沒有糧食支援大軍出動。圍城攻堅之戰短則數月,長則數年,對糧草的消耗十分巨大,以目前他的情況,應該無力出兵圍攻晉陽。”辛評也替袁譚分析說道。

袁譚見兩位謀士都這麼說,心裡踏實了一些,於是第二日又召集眾將議事,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高幹和麴義早就相互看著不爽了,這次能夠各自分開,自然是沒人反對,於是當著眾人的面定下了具體撤離的日期和留守的將領和兵馬人數,以及隨麴義退守膚施的文武將領和兵馬人數。

雖然辛評提議分兵,但他卻不想隨袁譚前往膚施,而是表態願意留下來協助高幹防守晉陽。袁譚以為辛評這是在為他考慮,專門留下來看著高幹,便痛快的答應了。高幹也希望有一位足夠分量的軍師留在晉陽,這樣萬一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透過軍師之口也好向袁譚求救。

三日之後,袁譚、麴義和郭圖等人率領兩萬兵馬離開晉陽,向西渡過黃河,朝著上郡治城膚施而去。

又過了兩日,一小隊人馬“”護送著淳于瓊和逢紀來到了晉陽城東二十里外。

守將高幹聽說城東發現敵蹤,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咯噔。麴義前腳才帶著一半兵馬離開,後腳便有敵蹤在晉陽城外出現,這可不是什麼能讓人覺得愉快的好訊息。

“可曾探明出現在晉陽城東的敵軍底細?”高幹詢問前來報告的將領孟岱。

孟岱回答說:“來敵只有百人,全部是幽州騎兵的裝扮,中間護送著一輛四個輪子的奇怪馬車。”

“哦,只有百人,看來不是敵襲。你這就帶人出城將其攔住,問問他們有何企圖。”高幹吩咐說道。

一個時辰之後,孟岱面色怪異地來見高幹。

“將軍,敵軍已經沿著來時的道路離開了。”

“哦,那輛奇怪的馬車中裝載的是什麼?”

“是兩個大活人。”

“什麼人?”

“是前年鄴城之戰時被俘的淳于將軍和逢軍師。”孟岱小聲回答。

高幹聞言,頓時皺緊了眉頭。“他們現在何處?”

“屬下將他們暫時安頓在了驛館。”

“你個蠢貨!怎麼可以把這兩人領進城來?”高幹咆哮著說道。“你這就親自帶隊去將這兩人送往膚施!”

孟岱好心幹了壞事,心中頓感憋屈,只能硬著頭皮趕往驛館,將兩個屁股還沒有坐熱的失意之人攆出驛館,然後一路護送著前往膚施。

逢紀本來就不是大度之人,在高幹這裡遭受了如此冷遇,心中那是充滿了怨念,就想著到了膚施之後,要狠狠地在袁譚面前說一些高幹的不是。淳于瓊更是袁紹的鐵哥們,當初好歹也混過西園八校尉,如今卻被一個後生晚輩當眾打臉,心裡的怨氣只會更大。

又過了幾日,剛剛在膚施城內安頓下來的袁譚見到了灰頭土臉的逢紀和淳于瓊。

可不就是灰頭土臉麼?這兩人從鄴城前往晉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