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聽得低低笑出聲。

小壞蛋,說粗話還想躲著點。

學生們完全被激勵:「老師,我們比賽那天你在嗎?」

「那當然。」魏沾衣拍拍胸脯:「我必須在,我要親眼看著你們把對手打趴下!」

「那……鬱先生會去嗎?」

「他去幹什麼?」

學生們的問題逐漸跑偏:「老師,傳言鬱先生身體很差勁,你們……」

意味深長很擔憂的樣子。

鬱清懶倦地坐在角落,看著魏沾衣側臉,興味十足等著聽她的回答,就聽見魏沾衣說:「不用擔心,他身體很好。」

該學生若有所思點頭:「那老師,你平時會和鬱先生過招嗎?誰更厲害?」

「那當然……」

鬱清輕輕慢慢地挑起眉。

「是我比較厲害了!」魏吹牛不打草稿沾衣為了不影響自己作為老師在學生們心目中的地位:「他雖然身體不錯,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在這個行業內屬實是佼佼者,能超越我的人少之又少,我也很心痛,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沒有遇見能打敗我的人,你們可能不太懂這種高處不勝寒,孤獨求敗是什麼感覺。」

她痛心疾首的嘆氣。

鬱清表情戲謔起來。

魏沾衣吹噓完自己,突然峰迴路轉道:「但是你們也不要氣餒,只要你們多加練習是可以追上我的,也有一天可以打敗我的!」

學生:「老師,這麼說的話,我們只要跟著你好好訓練,這次比賽一定能拿冠軍了?」

魏沾衣哽了一下,「這種事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老師也不能保證啦,但只要你們努力,冠軍一定是你們的!」

「現在,誰有膽量跟我過幾招實戰一下?」

學生們依舊膽怯。

魏沾衣熱情邀請:「來啊,別怕啊,我下手輕點,又不是打架,怕什麼?」

「不如。」

她身後傳來低磁聲音:「我陪你過幾招?」

魏沾衣再次僵硬。

有時候她是真覺得自己犯太歲,為什麼每次裝逼都要被鬱清逮個正著?

剛才吹牛說的那番話宛如萬箭射來,她突然有點雙腳虛軟。

雖然她沒有和鬱清過招,但是看過他打架的樣子,那麼輕輕鬆鬆就放倒劫匪,並非是她這點功夫就能打得過的,想來也是,他過去身體薄弱,如果還不多加鍛鍊,那得虛成什麼樣?而且從他某些方面的體力來看,鬱清常年有健身的習慣。

魏沾衣其實打不過他。

媽的,牛逼又吹大了。

有點尬,尬出了天際。

魏沾衣乾笑轉身,鬱清取下金絲眼鏡放在一旁,慢條斯理脫外套,解松領帶,長睫低垂,眉峰凌厲入鬢,略略抬起眼,溫和地笑:「來。」

魏沾衣決定賴皮:「你不能跟我打,你不是我學生。」

鬱清淡笑:「我想你學生應該是想看看你如何制敵,作為老師教方法就好。」

學生們點頭如搗蒜。

魏沾衣強撐:「那也不行,反正不行。」

鬱清笑了笑,嗓音也啞:「沾寶,怕我啊?」

「誰怕你?我會怕你?呵呵,來!」

她擼起袖子,衝過去。

輕而易舉竟然就將鬱清推倒,魏沾衣自己都愣了。

學生們大驚:「哇!老師好厲害!」

魏沾衣低頭看鬱清,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鬱清面容含笑:「魏老師,果然很厲害。」

斯文的君子,被姑娘家推倒也沒有一點發怒和丟臉,竟然隱隱還有種享受,享受被她撲倒的感覺。

鬱清輕拍魏沾衣後背:「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