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再問:“那暗羅妖山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申九嵩接話道:“那地方我曾去過,位於大周東北疆域的蒼州境內,此山覆蓋千里範圍,常年覆蓋於黑色冰雪中,凜風如刀,妖獸肆虐,環境極為兇險惡劣。”

“此山深處,偶爾會有詭異的黑色神光沖霄而起,衍化出一方暗夜森羅般的可怖景象,故而被稱作是‘暗羅極光’。”

“古來至今,沒有宗師境修為,根本沒法深入其中。”

“而即便是宗師人物,也不敢貿然闖進‘暗羅極光’所誕生的核心地帶。”

“那裡被視作禁地,據說曾有陸地神仙前往探尋,最終卻離奇地消失,至今也沒有返回。”

頓了頓,申九嵩道:“不過,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都揣測,當年蘇弘禮前往暗羅妖山,極可能就是在那誕生‘暗羅極光’的核心禁地中,得到了一樁機緣。當然,也僅僅只是揣測。”

蘇奕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在這靈氣匱乏的大周朝,如蘇弘禮這般角色,註定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遇”。

否則,縱然他們才情再驚豔,天賦再耀眼,僅憑勤修苦練,註定不可能擁有今日之成就。

像他自己,擁有前世十萬八千年的閱歷,擁有九獄劍,可修煉的時候,同樣不得不面臨“靈氣匱乏”的難題。

而這時候,一些能夠去謀取的“奇遇”,無疑就能加快修煉的腳步。

甚至是讓一個人脫胎換骨,由此改變人生軌跡!

很快,鄭天合告辭離開,蘇奕他們則騎乘青鱗鷹破空而去,先把茶錦和赤猊安置在天元學宮。

而後改變方向,朝血荼妖山趕去。

路上,蘇奕看著身後快速消失的天元學宮,忽地問道:“靈雪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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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姒嫿唇角微掀,露出一絲早知道你會如此問的笑容,道:“才十餘天不見,就想她了?”

蘇奕坦然道:“這是自然,在這世上若說誰還能讓我蘇某人記掛,靈雪必然佔據一席之地。”

話語說的那般理所當然,讓寧姒嫿微微一怔,內心又不禁泛起一絲微妙的情緒,這傢伙……原來並非是鐵石心腸啊……

當即,她從袖中取出一隻由淺青色紙箋疊成的紙鶴,遞給蘇奕,“喏,靈雪那小姑娘給你的。”

蘇奕眉頭微皺,目光看向寧姒嫿,道,“你之前為何不給我?”

寧姒嫿迎著蘇奕的目光,笑吟吟道:“我就是想看一看,你此去血荼妖山時,會不會想起她了,沒曾想,剛才僅僅只是經過天元學宮而已,你就忍不住了。”

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蘇奕有感而發道:“女人果然是女人,對別人的感情事情也如此惦念,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厭煩嗎。”

寧姒嫿:“……”

蘇奕則從她手中拿過紙鶴,輕輕拆開,就見紙箋上沒有寫字,卻畫了個小人。

小人蹲坐在地,仰著大大的腦袋,細小的雙手交錯在身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畫的雖簡陋,可憐兮兮的神態卻惟妙惟肖。

大概是這種:(,,????,,)

蘇奕怔了怔,不由啞然。

這的確是文靈雪的風格,這少女一般無法來表達內心情緒時,往往就會把情緒生動形象地流露於表情中。

就如那天她從漱石居離開時,傷心到眼眶發紅,清淚橫流……

而現在,看到這樣一個小人,蘇奕隱約間已能把握住文靈雪如今的心態了。

當然,無論女孩,還是女人,心情是最難琢磨的。

更何況,少女情懷總是詩,詩詞這種東西,也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