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蘇奕身上,神色各異。

“這小子眉目之間,的確和葉雨妃有些相似。”

有人輕語。

“哼,若不是體內流淌著咱們葉氏的血脈,這小子哪可能有在大道上有今天的成就?”

有人聲音冷然。

此話一出,引起不少附和聲。

修行之道,天資極重要。

像蘇奕的母親葉雨妃,當初便是昆吾葉氏年輕一代的曠世人物,耀眼無比,僅僅十六歲就邁入化靈境中,天資卓絕,近乎無人能比肩!

而在這些葉氏強者眼中,蘇奕之所以能擁有今日成就,他體內那屬於昆吾葉氏的血脈力量,功不可沒!

對於這些議論,蘇奕嗤之以鼻。

他倒也清楚,越是頂級的修行宗族,越講究血脈和出身。

不過,這些昆吾葉氏的角色,之所以這般唧唧歪歪,明顯是在往他們自己臉上貼金,無知且無恥。

“你們說錯了,修行之路,天資雖重要,若無大智慧、大氣魄、大毅力,一切都是枉然。”

九尺高臺上,葉霄笑著開口。

說話時,他目光看向走上望月坪的蘇奕,道:“蘇奕,快請坐。”

聲音溫和,眉梢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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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奕目光一掃望月坪,最終看向不遠處地方。

那裡孤零零擺著一張案牘,案牘遠處,便是葉霄所在的九尺玉臺。

案牘上,擺著酒壺、酒杯、點心。

若坐在案牘前,當面對坐在九尺玉臺上的葉霄時,便只能仰視。

而葉霄則居高臨下,予以俯視。

這種佈局,可謂用心不純,無形中已帶上俯瞰蔑視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案牘前並未擺設蒲團和坐席!

“蘇奕,我家少主請你入座,為何不坐?”

不遠處,一個黑袍瘦削男子皺眉開口。

一個綵衣女子道:“唉,都怪我,之前忘記擺設蒲團了。”

說著,她一對美眸望向蘇奕,歉然道:“蘇道友,要不……你跪坐於案牘前如何?”

跪坐!

聽到這,在場那些葉氏強者都不禁笑起來。

蘇奕神色淡然如舊,道:“身為昆吾葉氏修士,還玩這般低劣的伎倆,未免太讓我失望。”

葉霄聞言,眼神閃動,忽地笑了笑,道:“蘇道友說的不錯,這樣的做派,平白辱沒了昆吾葉氏的名譽。”

此話一出,那綵衣女子俏臉煞白,顫聲道:“少主,我只是想殺一殺蘇奕的威風而已,卻沒想到,竟惹得您生氣,以後再不敢了!”

全場寂靜。

那些葉氏強者皆噤若寒蟬。

葉霄神色平淡,語氣溫和道:“不是我生氣的問題,是你這麼做,已經讓咱們宗族的顏面受損,此等行徑,自當予以懲戒。”

聲音還在迴盪。

他抬手隔空一拍。

哧啦!

一道黑色閃電如長鞭般狠狠地抽在綵衣女子身上,打得她背脊皮開肉綻,鮮血迸濺,滾落在地,疼得俏臉煞白,額頭直冒冷汗。

可她卻不敢呼痛,反倒匍匐在那,瑟瑟發抖道:“少主教訓的對!我心甘情願領罰!”

葉霄揮了揮手,道:“下去吧,以後別再耍這種小聰明。”

“是!”

綵衣女子爬起身來,匆匆退到遠處。

而葉霄則笑著看向蘇奕,道:“讓道友見笑了,來人,去為道友準備坐席。”

蘇奕神色淡然道:“不必了,我此來可不是做客的。”

說著,他目光一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