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一眼發現了武同春,拉開嗓門道:“牛老頭,這人是誰?”

老人道:“說是要見咱們老爺子,偏又不肯說出來路。”

趕車的斜膘了武同春一眼,道:“見咱們老爺子?”

老人擺擺手,道:“王老六,你把車從邊門駛進院子去吧!”

武同春心中一動,車裡人分明是準備在大門口下車的,不然馬車不會直駛大門階前,現在改走偏門,顯然車裡人不願和生人照面。

趕車的撥轉馬頭……就在此刻,車裡忽然傳出“咯咯”的聲音,像是人用腳猛蹬車底板,武同春心裡疑雲頓起,敏感地想到了白石玉和“和合童子”,脫口喝道:“慢著!”

馬頭業已撥橫,趕車的狠盯了武同春一眼。粗聲粗氣地道:“朋友什麼意思?”這一間,露出了江湖人的口吻。

武同春冷冷地道:“車裡是什麼人?”

老人接話道:“是內眷!”

武同春不假思索地道:“開啟車門看看!”

趕車的橫眉豎目地道:“朋友,你這是上門欺麼?”

武同春寒聲道:“就算是吧!”

趕車的暴喝道:“好一個不長眼的小子,找死也不是這等找法……”

老人急聲道:“王老六,省省吧,快把車駕進去。”

武同春一旋身,到了車前,攔住馬頭。

趕車的的確是有眼不識泰山,跳落地面,一馬鞭朝武同春兜頭抽去,武同春隨手一揮,在修哼聲中,趕王的直摔到兩丈之外,跌了個大翻元寶。

老人向前一欺身,腰也直了,背也不弓了,眸子裡射出兩道精芒,厲聲道:“‘無情劍客’,你大張狂了,到底意欲何為?”

冷笑數聲,武同春道:“裝的可是真像。說,馬車裡是什麼人?”

那趕車的已站起身來,惡狠狠撲近,一聽“無情劍客”四個字,登時窒在中途,腳底下長了根,目中盡是駭芒,兇焰全消失了。

老人厲聲道:“車裡是誰,與你全無關係。”

武同春道:“本劍客在問是誰?”

老人陰聲道:“你自己看吧?”

武同春拔出霜刃,用劍尖挑起車簾,運目一看,不由驚撥出聲,連退了兩三步。

車廂裡的座位上,縛著一個人,頸子也被繩索反勒住,口裡塞著東西,雖在暗夜,但以武同春超人的目力,仍可看出被縛者遍身血汙,看樣子不是受傷便是曾遭酷刑,一下子倒認不出是生人還是熟人。

只是絕不是白石玉。

老人冷冷地道:“怎麼樣,與你是不相干吧?”

武同春不答腔,再次上前把車簾反掀上去,仔細一看,心頭為之大震,車中人赫然是“流宗門”掌令“萍蹤劍客”宋天培。”

宋天培並非泛泛之輩,竟然落人對方之手,這實在是想不到的事。

老人又道:“你還想做什麼?”

武同春心念疾轉:“宋天培是方桐的血海仇人,不能讓他毀在對方手裡,該由方桐手刃他……”

心念之中,寒聲道:“把他放了!”

老人厲聲道:“無情劍客,你在說什麼?”

武同春道:“我說放人!”

一個沉宏的聲音道:“誰說的?”

武同春轉目望去,門邊多了一個衣冠齊楚的半百老人,看上去極具威儀,暗忖,莫非這老者便是“和合童子”?心念之中,道:“閣下怎麼稱呼?”

應門的老人代答話:“這便是本宅主人駱老爺子駱正行。”

駱正行開門見山地道:“‘無情劍客’,你此來到底意欲何為”

“找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誰?”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