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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策不管這些,只是眯著眼睛打量著外面的一切。
看這些逆賊的姿態,瞧不上守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當然,不排除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他們本身就軍紀渙散,約束也無法約束。
眼下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得出更多的資訊。
別人都是目眩神迷,哪怕是劉若宰這等定力的,都是被城外賊軍這極大的陣勢給駭的臉色難看,而章程就更不用說了,已經是面色如土,體若篩糠了。但董策卻是依然面無表情,方才看到敵軍的這偌大陣勢被震撼的了一番之後,現在心裡也是平靜了下來。
他沒覺得這些賊人有什麼好怕的。
限於見識,限於資訊的流傳速度,這個時代的百姓士紳,甚至是官員,對於農民起義軍的戰鬥力都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除了那些常年和義軍打交道的督撫將官之外。
絕大部分官員,只知道義軍人數很多,聲勢很浩大,席捲陝西河南安徽湖廣等地,打下了不知道多少州縣,連鳳陽都被他們給打下來了。官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偶爾打幾個勝仗,但更多的時候是坐視流寇肆虐,整個中原局勢糜爛。
他們能知道的,大概也就是這些了,或許還知道一些反賊中極有名的大頭目的稱號名字等。再多的,想知道都沒處知道去。
是以官員士紳,對於反賊,鄙薄、不屑、痛恨,但同時,卻又是相當的畏懼。他們不知道反賊到底有多厲害,只知道官兵或許也打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個結論的基礎是——大明絕大部分的官兵也早就糜爛的不成樣子。
但董策跟他們卻是不一樣。
來自後世,通曉明史的他,很清楚在崇禎年間的大部分時期內義軍的戰鬥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水平——毫不客氣的說,在崇禎十五年之前,用土雞瓦狗這四個字來形容絕大部分義軍的戰鬥力,還是比較合適的。
義軍素來聲勢浩大,動輒號稱數十萬,上百萬,但其中真正能打的,撐死也就是幾萬而已,而且這還是在後期,也就是崇禎十二年之後。在那個時候,由於連年的征戰,義軍鍛煉出來一大批精銳計程車卒,而且以騎兵居多,這些人是很能打的,也構成了義軍中的戰鬥主力。而這會兒,在崇禎八年,義軍中精銳的數量更少。
而且義軍是那麼多部,在關中肆虐的現在就是高迎祥等部,裡頭真正的精銳,又能有多少?
從崇禎初年開始,義軍便開始橫行天下,聲勢非常浩大,但縱觀和官兵的交戰情況,整體來說,卻是官兵居於優勢地位。無論是洪承疇還是盧象升,亦或是後來的孫傳庭,打反賊都是很厲害。不少次反賊都是給打的幾乎滅絕,只是頭腦人物帶著十幾個人逃走而已。
沒錯兒,他們是打下了不少州縣,殺了不少官兵,但之所以取得這些戰果,是因為他們躲著明軍的精銳主力,而是選擇去打一些好打的地方。他們四處流竄,沒有自己的根據地,這也是為何往往被稱為流寇的原因。
他們真正厲害的,是自帶打不死殺不絕的屬性:反正我打不過就跑,你也追不上我,追上我了,把我大部隊給剿滅了,也沒關係,只要是我們首腦人物跑了就成,再去河南陝西轉上一圈兒,又能把大部隊拉起來。
別看現在關中號稱有上百萬反賊,而秦督洪承疇手裡頭只有幾萬人馬,一旦洪承疇從河南迴到關中,反賊立刻就要跑——他們打不過!
想及此處,董策便沒什麼好怕的了。
回過頭來,正想跟劉若宰說,那邊朱東忽然大步走來,跪在章承身前磕了個頭,道:“章老爺,方才下官去城牆上巡視了一番,士卒們時期都不高。”
“士氣不高?怎麼回事兒?你這個把總是怎麼當的?”章承一聽,臉立刻拉了下來,方才的那緊張畏懼也不見了,盯著朱東,目光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