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人生,對於埃文一貝爾來說,就是小說變成了現實,虛構和事實融合的一次機會。但是,伊登一哈德遜卻沒有這次機會,yīn陽相隔,就是yīn陽相隔,他再也沒有他的嬤嬤了。

離開了墓地之後,埃文一貝爾就放緩了步伐。他將空間留給了伊登一哈德遜,但他也沒有地方去~他可不想回到那間屋子裡,看到哈德遜夫fù那副嘴臉,因為他不保證自己不會一拳揮到他們的臉上。所以,埃文一貝爾只能放慢腳步,在這外面散散步了。

又是一陣海風吹來,埃文一貝爾不由再次打了一個冷戰。北歐的冬天本來就已經夠冷了,這四周都被白雪覆蓋的場面,可不是電影裡浪漫的約會場所,就連呼吸進入〖體〗內的空氣,都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氣,再加上這裡是一個小島,海風四面八方沒有阻擋地湧來,氣溫低到讓血液都覺得有冰渣子似的。

埃文一貝爾有點懷念屋子裡暖烘烘的火爐了,不過回頭往後望了望,伊登一哈德遜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他轉過頭來,就把腦海裡的念頭掐滅了。

從昨天到這裡之後,埃文一貝爾就沒有好好打量過這座小島的風景。

事實上,雖然這座小島說不上風景如畫,但也算是一個度假的好去處。

安靜、平和、悠閒的所在,四面環海,有山有平原,釣魚、登山、高爾夫都是可行的娛樂方式。不過想想昨天那棟房子簡約的風格,還有伊登哈德遜那簡陋的房間,埃文…貝爾就搖了搖頭。估計,‘伊登…哈德遜的外祖父家也不算多富裕,只是固守著這座小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安度過餘生。看迪蘭一哈德遜這個女婿和梅森一托馬斯幾乎沒有交流就知道,伊登一哈德遜這位生理和法律上的父親可不是冤大頭,難怪凱西一哈德遜不願意離婚,拼死拼活就希望伴著這個大款。

不過,伊登一哈德遜家裡的事估計比埃文一貝爾知道的還要複雜,比如說有島卻沒錢,再比如說梅森一托馬斯沒錢卻四處風流,還有哈德遜夫fù那奇怪的相處模式。伊登一哈德遜會變成現在這座冰山,也只是孩童時期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吧。如此看來,唯一一位對伊登一哈德遜付出所有關愛的伊lì莎白一托馬斯,對於這座冰山來說,就不是一句“嬤嬤”那麼簡單了。

“呼”埃文一貝爾輕吐了一口氣,看來伊登一哈德遜家裡的雜事,比起貝爾家的複雜程度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沿著小道往山下走去,在山腳下,埃文一貝爾看到了一個年輕的身影倚靠在一棵雲杉之下。這個身鼻,赫然就是剛才在葬禮上遇見的人,

埃文一貝爾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裡碰見一個認識的人。

“嘿,安德烈,好久不見。”埃文一貝爾主動出聲打起招呼。

站在樹下正在抽菸的年輕人,轉過頭來“嘿,埃文。”眼前的年輕人留著一頭板寸頭,和埃文一貝爾記憶中的鳥巢髮型相去甚遠。一頭金sè的板寸也讓他線條硬朗的臉龐越發顯得英氣逼人起來,下顧連鬢的絡腮鬍渣更加濃密了一些,整個人的風格都成熟了不少。這是埃文一貝爾去年在夏季音樂節上認識,而後又一起在“賽道搖滾音樂節”上演出的安德烈一林德伯格。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埃文一貝爾和安德烈一林德伯格幾乎是同時問出了這個問題。顯然,兩個人對於對方會出現在這裡,都十分意外。說完這個問題,兩個人都扯了扯嘴角,想浮現出一個巧合的笑容,卻發現有心無力。

“對哦,你是瑞典人。”埃文貝爾這才想起來“你是托馬斯家的親戚?”這是埃文一貝爾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否則安德烈一林德伯格為什麼會出現在伊lì莎白托馬斯的葬禮上。

不想,安德烈林德伯格卻搖了搖頭“我中學的時候,曾經在這裡度過三個暑假。我的姑媽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