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玧。

“這扇子襯你。”

“若沒有這貝扇,臣妾就不美了?”方玧挑眉。

裴曜便笑著道,“自然是你美若珍珠,才與這貝扇相得益彰。”

他這麼說,方玧也是噗嗤笑出聲來,收起摺扇,在他胸口輕敲了一下。

“皇上也油嘴滑舌!”

裴曜笑而不語,牽著他的手往屋裡去。

四皇子想跟上呢,被元和給帶到旁邊去玩兒了。

進了屋裡,兩人坐下倒了茶,裴曜才開口。

“聽說你妹妹要去北疆?”

“是啊,她今日上午還派人來向臣妾道別,難為她有心,給臣妾還有四皇子、二公主,都各做了身常服,臣妾一直曉得她在外頭吃苦這些年,是開面館兒謀生,今日也算是吃上一回她親手做的面了。”

方玧點頭,說話時面上盡是感慨和離別的傷感。

末了又補充道,“小妹她的繼父和同母異父的弟弟都還在北疆,她那個弟弟年幼的很,繼父上了戰場,也無人照料,小妹放心不下呢,且她和霍將軍新婚燕爾,正是難分難捨的時候。”

今日方瑾自然不止和她說了這些,還求了她照應京中雲雲,可那些都不便說給裴曜聽,所以方玧也只撿親情牌打,把方瑾描述成是捨不得兒女情長,以及家人親情的女子。

畢竟方瑾要想真的能離開京都,還得裴曜點頭呢。

和霍明煊成婚了,方瑾被留在京都那就是人質,兩人生了孩子,留孩子在京都,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如今霍明煊的母親還在,二哥一家還在,所以方瑾不會一定被要求留下,她才有機會能去北疆。

但倘若裴曜有顧忌,要尋個藉口不許她走,那也沒辦法。

所以方玧這裡是謹慎,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滿口的將方瑾誇讚的太優秀,不如說她是個小女人。

不過裴曜不是那種用人還疑人的君王,這會子聽罷方玧的話,只點頭道。

“人之常情,她去了,夫妻兩個一處也好。”

“是啊,快的話,明兒就啟程呢。”方玧道。

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要是裴曜不許方瑾走,那就是對霍明煊有忌憚,可不是什麼好事。

“已經九月了,馬上就入冬,戰場在北方,勢必艱難,這個冬天要麼狠狠打幾場勝仗,要麼就要僵持不下了,朕心裡倒是有些緊張。”

裴曜喝了口茶,說起了別的。

打仗必不能輕敵,哪怕現在佔上風,可打入上陽國境內了,對方更熟悉戰場,其實是對方用兵更佔優勢的。

尤其對方主帥金無克,並非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