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收斂脾氣,但心裡仍對自己差點被劍刺到感到很不悅。

“過來。”

聽到那個被稱為“王爺”的男人再次開口叫她,這回她識相地沒有再表示意見,乖乖地走過去,到離他三步遠的地方才停下。

忽略對方臉上不悅的神情,趙元琮開門見山地問:“為何想到本王府裡當值?”眼神則暗自留意雅言的反應。

“什麼當值?”

“還裝傻!”一旁的徐年又再度按捺不住。

雅言有些氣不過了,這傢伙是吃了炸藥不成,幹麼老找她麻煩?“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什麼?”換徐年呆住。

“幹麼一直找我麻煩?”她直接嗆問。

對於雅言所表現出的囂張氣焰,不單是徐年,就連總管也不免詫異。尤其還是當著王爺面前,這小太監的行為簡直罪不可恕。

趙元琮將一切看在眼裡,對雅言的疑心更甚,暗忖對方或許是在轉移注意力。

若是這樣,即便他再強行追問,也未必能問出真實的答案,於是決定按兵不動,再作觀察。

“替他準備衣服,今後就讓他在府裡當值。”

徐年一聽,大感不服。“可是爺——”

“走吧。”

見主子帶頭離開練功房,徐年無奈只得跟上,走了一段路後,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問:“爺為何不懲治那大膽的奴才?”

“你也知道他大膽?”

徐年不明白主子這話的意思,“爺的意思是?”

“區區一名太監,如此作風未免膽大包天。”

的確是這樣沒錯,他還以為主子沒有察覺。但細究主子這話裡的意思——“爺是覺得他不尋常?”

見他明白過來,趙元琮沒有再多說。

徐年這才意識到,自己急於著惱一介奴才膽敢以下犯上,卻疏忽了其中的蹊蹺,終於明白過來主子的用意是要留其在身邊,再行探究。

“難道是三王爺派來的奸細?”

“現在判斷還太早。”

徐年回應道:“屬下明白了,會多加留意。”

御書房裡,當今聖上趙元極聽到太監通傳九王爺晉見的訊息,立刻宣見。

吩咐貼侍在門外守候,趙元琮隻身進入御書房,趙元極一見到他,立刻就從書案後起身走出。

“參見皇上。”

“朕正想見你。”

年屆不惑的趙元極與趙元琮雖為嫡親手足,卻差了十四歲之多,以致兩人互動更似父子。

“皇上是為了昨夜刺客之事?”趙元琮問道。

“聽說昨夜你也在場?”

“是,臣弟原本是想來和皇上商量要事。”為了掩人耳目,他刻意選在戌時來訪,結果竟巧遇行刺之事。

“沒受傷吧?”儘管昨夜已從禁衛軍統領口中確認過,對於唯一的嫡親手足,趙元極仍是很關心。

“沒事,正巧遇到那場混亂,便將兩名逃逸的刺客順手拿下。”

確認他無恙後,趙元極才放寬心,“那麼你之所以過來,莫非是朕讓你調查之事有了眉目?”

“是,只是沒想到三皇兄已經等不及。”

“原來昨夜刺客之事,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難道皇上不是這麼想?”

多年以來,三王爺趙弘諒對皇位野心勃勃已是公開的秘密,儘管不是同母所出,但看在先皇的份上,趙元極對這個三弟是一再容忍,直到眼見他毫無收斂之勢,才終於不得不命令麼弟暗中蒐集他的罪證。

趙元極嘆了口氣,“若不是情非得已,朕實在不希望走到這步。”

“皇上對三皇兄已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