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頭痛,拿了帕子擦掉謝瑤手上的暗紅。

“孤會讓做出這件事的人付出代?價。”

他一番話說的淡淡的,卻莫名撫平了謝瑤心中的不安。

“您就這般信任我?”

太醫令對她怒目而視,所?有證據先指向她的時候,顧長澤卻斬釘截鐵地說。

不會是她。

“孤是你的夫君,為何?不信你?”

顧長澤將帕子丟在地上,看著她手背上的傷,蹙眉道。

“江臻,打盆水來給太子妃清洗。”

下人端來了藥,顧長澤喝罷,覺得頭痛緩解了些,看著謝瑤在另一側的屋子裡上藥,他悄然喊了江臻過來吩咐幾句話。

第二天,一瓶藥就送到了太醫令的屋子裡。

他仔細地查過,又來了東宮回話。

“確是此藥無疑。”

得到了確信的答案,顧長澤揮退了太醫,回頭又對江臻吩咐了幾句。

昨晚她手上的藥清洗罷,今日沒去鳳儀宮,便也安靜陪在顧長澤身邊。

他們還想?揪出東宮的奸細,暫時並未打草驚蛇,門外的玉蘭被春雨疾風吹落在地上,謝瑤看著顧長澤把?藥一飲而盡,才抿唇道。

“我已足夠小心,卻沒想?到她會有如此心計。”

“誰也不會提防到這般詭計,阿瑤不必自責。”

皇后是猜到他們心有提防,所?以才想?出這個法子,若非昨晚藥碗碎在了玉蘭上 ,只怕他們還發現?不了這事。

顧長澤輕輕將她抱進懷裡。

“不必擔心,孤會解決好一切。”

謝瑤連聲搖頭。

“您身體本就不好,還是別再操勞這些事了。”

她說著心中便升起?怒意,一張俏臉氣得通紅。

皇后這麼利用她,又害顧長澤,她必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謝瑤還在心中想?著如何?對付皇后,顧長澤垂下的眼神裡,已帶了幾分冰涼的冷。

只是轉瞬,在謝瑤抬頭的剎那,他又溫和一笑,揉著眉心道。

“昨晚忙了一整夜,你再睡一會吧,孤陪著你。”

與此同時,鳳儀宮中,聽說太子久病難安,一晚上傳了三回太醫的時候,皇后貌美的臉上終於浮起?幾分痛快的猙獰。

憑什麼她的兒子死了,這個病秧子還好好的?

在她兒子死後還爭相?表現?贏得朝臣支援?

他想?坐穩太子位,她偏要所?有人都給她兒子陪葬!

她臉色扭曲了一下,忽然仰頭暢快地笑出聲。

“死吧,你們都給我兒子陪葬,這個蠢貨還真以為本宮每日讓她來陪著本宮?做了本宮的替罪羊還不自知,改日只等這病秧子死了,最好把?他的太子妃也帶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已在心中暢懷地想?著東宮何?時傳來悲訊,屋內傳遍了她猙獰的笑聲。

而顧長澤等著謝瑤睡熟了,才起?身去了書房。

他的身子比前幾天已好了許多,身上也蓄了幾分力氣,進了書房,便瞧見江臻和一個侍衛等在那。

“探過了?”

“皇陵守衛森嚴。”

“孤不聽理由。”

顧長澤輕飄飄地抬手止住了他的話。

想?起?謝瑤昨晚的驚惶,甚至夜半還在夢中驚醒,愧疚地覺著害了他的身體,顧長澤雖享受謝瑤因著愧疚而對他事事應從與心疼,但他心中何?嘗不心疼謝瑤的無措。

“皇后敢利用孤的太子妃,就得做好承接孤怒火的準備。”

淨白的手敲在桌案上,一句話落,江臻和侍衛齊齊抬頭,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