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丁娜的工作室,找到開關,開啟了屋裡的燈。

和上次過來沒什麼分別,桌上依舊擺著高低不一的瓶瓶罐罐,全是他欣賞不來的藝術。

他走到丁娜墜樓的那扇窗戶旁邊,抬手開啟窗戶,朝外面望了望。

因為窗前橫著一張較寬的木製長桌,所以視線受阻,看不到樓下的情形。

瞿明琮按了兩下桌面,覺得質量還行,便伸手一撐,爬上桌子,然後彎著腰邁出窗外,人站到了外面的窗沿上,僅剩一隻手扶著窗框裡側。

夜晚的風湧入室內,何其樂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緊張地盯著瞿明琮的背影,“你小心點……”

他真擔心瞿明琮腳下一滑摔下去。

好在瞿明琮只在窗外停留了幾分鐘就回到屋裡,重新關上窗戶,然後從桌上跳下來。

“不是意外墜樓。”瞿明琮突然說了一句。

何其樂愣了愣,“……不是嗎?”

瞿明琮一邊打量工作室的環境,一邊點頭,“要麼是自殺,要麼是被殺,反正不會是意外摔下去。”

何其樂不解,扭頭看窗戶,又看瞿明琮,“為什麼不會是意外?如果她當時站在桌子上,手裡拿著瓶子,身體很容易失去平衡摔倒啊。”

瞿明琮伸手比劃了一下,“窗戶的尺寸,以她的身高需要彎腰才能出去,除非她想不開,否則我想不出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孩在半夜站到窗戶外面,而且……”

他指向頭頂。

何其樂順勢抬頭,被頭頂的燈光刺痛眼睛,又立刻低頭閉上眼睛。

瞿明琮道:“根據保安的目擊證詞,他說晚上太黑,事情發生得太快,所以沒看清丁娜臉上的表情,我們可以大概推測出當時工作室是沒有開燈的,如果丁娜墜樓之前在進行文物修復方面的工作,她總不可能在黑暗中工作。”

何其樂恍然,“大晚上……不開燈,女孩子一個人站在窗邊……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會這麼想不開……”

瞿明琮澹澹笑了下,“這才剛開始而已,答桉哪會這麼容易就出現,總之,先把這週六的調查聚會應付過去再說。”

他走到門口,關了工作室的燈,覺得今天的收穫差不多夠了。

兩人正準備關門離開,這時,從走廊盡頭忽然幽幽傳來一聲輕細的嗚咽。

瞿明琮和何其樂不約而同頓住,清晰的聽見,嗚咽聲逐漸變成女鬼般哀怨的哭聲……

瞿明琮抬起手臂,看見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何其樂挨他極近,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愈發慘澹,他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問瞿明琮:“好像……像,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