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座不大不小的涼亭裡,聚集了五個人,賣涼茶的小販、賣燒餅的壯漢、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美若天仙的姑娘以及觀景駐足的金世義。

金世義略微掃了一眼這幾人,賣涼茶的小販、賣燒餅的壯漢、灰袍瞎眼算命老者,雖然其貌不揚,但是觀其三人太陽穴隆隆鼓起,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三人必定是修煉內家功夫的人,而且絕非等閒之輩。

而那位嬌弱的姑娘,一臉天真爛漫,純潔無暇,想必是遊覽洞庭湖的遊客,可是,她一雙眼緊緊盯著洞庭湖,湖面有幾隻天鵝戲水,難道她是被這幾隻天鵝吸引住了眼球?

金世義未做任何猜測,雖然覺得其餘三人行跡詭異,想必也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徑自沉浸在湖光水sè之中。

賣涼茶的小販咬了幾口燒餅,掃了一眼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對賣燒餅的壯漢說道:“你說這瞎眼的混老頭還來參合什麼哩?”

“可不是,難道亦是垂涎傾城聖女的美sè?”賣燒餅的壯漢咕嚕咕嚕喝了一口涼茶,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俏美姑娘。

“咳咳……”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咳嗽幾聲,卻是在一方石凳上坐下,鄙夷之sè冷哼兩聲,“老夫眼雖瞎了,心卻如明鏡。”

“哈哈……老頭,你是不是洩露天機太多,遭天譴了?”賣涼茶的小販笑得前仰後合,根本無視觀看風景的金世義以及那位美麗的姑娘。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非但沒有生氣,更是沒有一點慍怒之sè,或者說,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變化,他只是yīn冷地說了一句:“老夫聽聞傾城聖女雙眼明淨,老夫能否重見天rì,就看這傾城聖女。”

賣燒餅的壯漢卻是哈哈大笑,“哎,老頭,那麼國sè天香一個姑娘,被你挖去了眼珠子,簡直是暴殄天物,這樣吧,你幫我搞定傾城聖女,我給你準備幾雙狗眼,如何?”

灰袍瞎眼算命老者仍舊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的怒氣,反而笑容可掬地說:“小子,萬惡yín為首,花采得多了,要折壽的。”

賣涼茶的小販附和道:“老頭這話不假,不過,你也別擔心,小弟不是吹噓,小弟的涼茶,男的喝壯陽,女的喝滋yīn,老的喝延年益壽,少的喝聰穎智慧,可謂是男女老少皆宜。”

金世義聽著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是些無厘頭,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斜睨了一眼旁邊站立的姑娘,俏臉宛若那一望如鏡的湖面,沒有任何一絲的動容,對於三人的談話更是充耳不聞,依舊一雙眼緊緊注視著湖面,就好像恨不得從湖面看出一座海市蜃樓來不可。

金世義聽出這三人談話的一點端倪,好像他們圍繞的是關於某一個叫傾城聖女的姑娘,在這裡謀劃著什麼,雖然他遊歷較廣,也或多或少的聽聞過什麼傾城山莊,有一個傾城夫人,手底下有一個傾城聖女,但是,他卻是猜不透這三人究竟意yù何為?

可是,他們三人公然高聲談論著傾城聖女,汙言穢語褻瀆這位姑娘,卻是對她的不敬。但是他沒有說什麼,他繼續看洞庭湖面,就好像那位姑娘一樣,注視著遠方。

賣燒餅的壯漢倒是不屑一顧地說:“嗨,人活一輩子,空即是sè,sè即是空,空空sèsè,sèsè空空。”

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咂舌道:“sè字頭上一把刀,今rì,依老朽看來,恐怕你有血光之災。”

賣燒餅的壯漢也沒有生氣,倒是笑著說:“噯,老頭,你這樂知天命,一卦千金,忽悠那些聾瞎盲殘、老弱婦孺還行,還來欺騙我。那你說說,你什麼時候歸西呢?”

一句話卻是讓灰袍瞎眼的算命老者略微蹙容,霍然站起身,便yù離開。

賣涼茶的小販卻是不依不饒,挑涼茶的扁擔“呼”一聲震出,攔住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去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