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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承遠,“糟了,是火沛。”
叮咚的響聲清脆悅耳,從那間被衛隊包圍的屋子接連不斷地傳出來,像是山泉墜落溪澗一般輕靈,直到砰得一聲,門被人踢開。叮咚聲停了下來,火沛轉過頭來,微微勾起唇,“久違了,佑王殿下。”
她面前的桌上是五六個盛著水的瓷碗,那些看守都是聾子,不受她迷惑,卻也發現不了她在搞古怪,風承遠合上了房門,“我不是風承佑。”“那就是遠王殿下了,一直聽說風承佑有個雙胞姐姐,今日總算是得以一見吶。”
她又開始用筷子敲打那些碗,悠揚的調子隨著一個個叮咚的音節傳出,風承遠走近了,站在她身前,五指扣住了她的脖頸。她丟開了筷子,轉頭看著風承遠,“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不受我媚術影響的人。”
“你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在問你。”風承遠手下用力,火沛被一口氣嗆得咳嗽了一聲,嘴角卻勾起了沒有一絲好意的笑容,“我族人的媚術,控制的是人的潛意識,所以,一個人不受影響就只有一種解釋,她沒有潛意識。”她頓了頓,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越發顯眼,“可是,人怎麼可能沒有潛意識呢?你說對不對,遠王殿下?” 風承遠揮手甩開了她,隨著她那一揮手,桌上所有的瓷碗都在一個瞬間崩裂,水花四濺,伴隨著炸裂聲,全都成了碎片。火沛屋前的衛隊又多加了一批,這次是一批聽力健全的,與之前那些一起看守她。
火淵帶了一支援兵前往鳴沙山接應南六域,一起守那第二條防線,鳴沙山後就是渠城,西荒的第二大城池,也是第二大綠洲,若是被攻陷,風承志的大軍就有足夠的地盤糧草尤其是水源與樊城進行長時間地對峙強攻。沈默的繞城地下渠道已經全部竣工並且開始使用,西荒的初夏在不知不覺地臨近,他的雙腿,卻依舊沒有沒能站起來。不過至少,已經開始慢慢有了知覺,他都不知道這究竟算不算是件好事,沒有知覺的時候他倒是感覺不到疼痛,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經常在半夜被痛醒,痛到四肢抽搐。院子裡的草地長得越來越茂盛,沈默的輪椅停在樹下,莫林拆開了纏繞的繃帶,“新肉都長得差不多了。”“可我還是走不了路。”“慢慢來,明天開始試著站起來,每天站一會,現在我給你腳底扎個針。”
“她呢?”“你說承遠?”“嗯。”“被那柳大將軍請去有一會了。”沈默有些奇怪,十四將裡對風承遠敵意最厲害的就是柳溪,她請風承遠過去做什麼?
不過沒等莫林替他扎完針,風承遠就從咫尺閣回來,胳膊上鮮血淋漓,沈默心頭一顫,莫林皺起了眉,“怎麼回事?”“沒事。”“這叫沒事,你當我們都是瞎子?”“是柳溪?”沈默抬起了頭。“是我要她做的。”“你瘋了。”“只是想證明一些事。”她自己去莫林房裡摸出止血藥和繃帶來,莫林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一邊嘀咕,沈默還是以剛才的動作仰首看著她,“證明什麼?”她卻沒再說話,沈默的眼神閃了閃,“你可以告訴柳溪,卻不能告訴我。”
她低頭看著他,許久之後,她的眼神突然出現了他以前曾見過的一層迷離,等到重新恢復清明的時候,她正因為疼痛皺著眉頭,微微抬高了剛包紮好的胳膊,“那,那傢伙又幹了什麼好事?為什麼我的手被包成了粽子?”
沈默左腳的褲腿撩到了腳踝上還沒有放下,風承佑放下了那隻被繃帶包紮著的胳膊,走到他跟前緩緩蹲下了身,“你怎麼…”那隻完好的手碰觸上了他的膝蓋,沈默吃痛地顫了一下,那些剛長出來的新肉還經不起碰觸,她猛地鬆開了手,連那隻受傷的胳膊也被帶到,扯出另一種肌肉撕扯的疼痛。
她歪了歪嘴,轉頭看向莫林,“她帶你過來的?怎麼樣了?”“正在恢復。”風承佑慢慢站起了身,沈默抬頭看著她,“你不想知道你胳膊這傷是怎麼來的嗎?”
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