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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時候,這小子睡得正香,就沒捨得去抱他,擔心弄醒了他。”
小子言什麼都好商量,唯一不買帳的,便是沒睡好的時候就被吵醒。那真是會鬧得天翻地覆,哭得山河變色才罷休。所以鎮國公府的上下人等都知道了小世子的這個毛病,都不會去無端端地吵醒他。
簡飛揚又問了問盧珍嫻的情形。
盧珍嫻如今有孕在身,妊娠反應十分重,簡飛振恨不
得將全京城的大夫都請來給盧珍嫻診脈,只求-一下盧珍嫻的痛苦。
賀寧馨知道盧珍嫻如今聞不得海味,所以她今日吃螃蟹的時候,就沒有去請盧珍嫻,唯恐燻著她。
見簡飛揚問起來,賀寧馨便道:“本來大夫今日要過來,誰知寧遠侯府硬是請了去了,說是寧遠侯夫人自月初病倒了,就一直纏綿病榻,低熱不止。先前請了個大夫,好了些,後來那大夫找不到了,寧遠侯夫人就病得越來越重。又擔心是女人病,便託了人,專門請了這位擅長婦人科的大夫去了。所以我們這裡,大夫只能明日過來。到時候我讓二弟在外院候著,親自帶進來就是了。”說著,又告訴簡飛揚,她明日要陪宋良玉見塗素芝。
簡飛揚對寧遠侯府的阿事向來不以為然,也沒說話。自己寬了外衣,換上玄色香雲紗的睡袍,躺在床上看自己寫的兵書,一邊揀了後面的話勸賀寧馨:“到時候你陪著宋將軍去見塗大姑娘,你也別說話,最好躲在一旁,聽也別聽。你知道得太多,以後塗大姑娘上了位,橫豎都會看你不順眼的。”
賀寧馨也知道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可是宋良玉是她的知交好友,朋友是做什麼用的?難道不是兩肋插刀,而是專門用來背後捅刀子的?!
“臧知道分寸。塗大姑娘若是太過分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再說,你以為聖上那裡會不知此事?”賀寧馨笑盈盈地道。
這塗家雖然是書香世家,還是書呆子氣重了些。篤信事無不可對人言,所以做任何事,都講究個正大光明,不欺暗室。
如塗素芝此次到鎮國公府堵人,一點都不避諱,似乎不知道自從她和大皇子定了婚,她身邊就少不了聖上的眼線似地。
可是皇室裡的許多事,都是不可對人言的。若是忘了這一點,就不要想在皇室裡混了。塗大姑娘這第一關,卻是沒有過好。
簡飛揚想了想,也懶得理這些事,就放下了,對賀寧馨道:“去看子言吧?”
賀寧馨點點頭,兩人一起去東廂看小子言去了。
寧遠侯夫人曾亭自月初就病倒了,起初有些咳嗽,然後經常呼吸不暢,又低熱不止。請了家裡常走的大夫診脈,都說不出所以然。後來齊姨娘說她孃家有個世交的聖手神醫,以前在太醫院供職,後來回祖籍養老去了,如今有事上京,正好歇在她孃家府上,問曾亭要不要瞧瞧。這個大夫離開太醫院有一段日子了,最近有些麻煩,才又上京尋了齊姨娘的孃家,像是有幾分本事的樣子。
曾亭便半信半疑地讓這個大夫診了脈,這大夫鐵口直斷,說恐怕是染了女兒癆,所幸才剛染上,還有的救,要用重藥,才能痊癒。
曾亭嚇了一跳,見那大夫各種症狀都說得頭頭是道,便試著讓他開了幾劑方子吃了,身上頓時輕省了許多。可是過了幾日,等先前的方子吃到日子,要換方子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那個大夫了。問齊姨娘,齊姨娘也急得要命,回了幾趟孃家,都尋不到這個大夫,不知他跑到哪裡去了。
曾亭的病本來有些起色,結果因為停了藥,便又病倒了。這一次,比先前更是兇險。不僅每日的低熱捲土重來,而且新添了下紅之症,像是病情有變,也不敢再吃先前的方子,卻是尋了太醫院擅醫女人病的太醫上門診脈,就將鎮國公府的二夫人的大夫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