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她就該來看著!”他憤憤說道,“這麼多天了,她一次面都沒露。”

來了這麼多天謝存禮一直沒有進大宅,現在沒辦法只得過來了。

“她從小脾氣就倔,分不清大事小事,一味的耍性子。”

站在大宅前,謝存禮喃喃說道,看向前來迎接的謝大夫人和謝柔惠。

母女二人雖然沒有日日在礦山上守著,但在大宅裡也到底比不上在城裡,也熬的憔悴。

“怎麼就不是在阿媛手裡出的鳳血石呢。”謝存禮忍不住感嘆道。

其實他這話並不是責備,反而是表達看重和親近,但謝大夫人聽了臉色卻頓時很難看。

謝文興忙說了今日周王兩家見知府的事。

“現在事情變的有些不妙。”他說道,對她做了個安撫的眼神,“大家心裡都很著急,並不是別的意思。”

她一向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就是被抱怨兩句,只要家裡能萬事都好,又有什麼關係。

謝大夫人點點頭面色緩和。

“二叔祖別急,咱們再想想辦法。”她說道。

眾人向內走去,但在進內宅門前被攔住了。

“老夫人歇息了。”丫頭說道。

看看頭頂上的太陽,謝存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什麼時候還歇息!”他喝道,“礦上的事,讓她快起來。”

“是啊,這不是小事,你跟老夫人說,這次的鳳血石,只怕會被別人分走一半的功勞了。”謝文興說道。

不管是謝存禮的呵斥還是謝文興的和善,丫頭都笑嘻嘻的不急不惱不怕。

“是礦上的事啊。”她脆聲脆氣說道,“老夫人說了,如果是說礦上的事,去問邵表少爺就行了,她不管的。”

邵表少爺?

謝存禮愕然。

又關他什麼事。

謝文秀在後哦了聲。

“是啊是啊,老夫人是說過,說挖礦的事要去問邵銘清。”他想起來什麼說道。

“問他?不問他又怎樣?”謝存禮沒好氣的說道。

“不問他,就挖不出來。”謝文秀說道。

什麼?

謝存禮憤怒的瞪著他。

謝文秀嚇的忙擺手。

“不是我說的,是老夫人說的。”他伸手指著內宅。

胡說!胡說!

謝存禮沒好氣的甩袖子,就要往裡闖,謝文興伸手攔住了他。

“二叔祖,當初老夫人來鬱山,是銘清這孩子不惜跟家裡鬧翻也要留下來,老夫人看重他也是理所當然。”他說道,“既然老夫人要給他這個臉面,我們就給他這個面子吧。”

說著又笑了。

“再說了,銘清也不是外人。”

站在後邊的謝文昌跟著笑了。

對啊,這邵銘清還得喊他一聲姑父呢。

“對啊對啊。”他忙捻鬚說道,“他算什麼外人,晚生後輩的,讓我去叫他來。”

看著下人領命匆匆而去,謝存禮沒好氣的甩袖子,下意識的看了眼謝大夫人。

雖然這次他沒有說出來,但謝大夫人依舊看出來他的眼神分明又是那句話。

怎麼就不是在你手裡出的鳳血石呢。

因為我是廢物嗎?因為我不如人嗎?因為山神也討厭我嗎?

謝大夫人咬住了牙,面色鐵青。

“我先去歇息一下。”她說道,不待誰再挽留,轉身離開了。

謝文興有心跟去看看,但想到眼下的要緊事,還是沒有離開。

“二叔祖,我們來這邊屋子裡等吧。”他伸手做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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