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謝大夫人哽咽道,“從小就沒好臉色給過我,看我都跟仇人似的,不就是因為和她生下我的不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嗎?她看父親不順眼,看我也不順眼……。”

謝文興忙噓聲打斷她。

“阿媛,就事論事,你別說別的事。”他說道。

謝大夫人咬住下唇,拿過手帕擦淚。

“好了,這些事都過去了,過去就過去了,不要想了。”謝文興在她面前坐下,想到什麼眉頭一揚,“關於明年惠惠的三月三,往朝廷裡報了吧?”

明年的三月三是謝家的大事,身為丹主不能有這麼多小女兒情態,謝大夫人心裡說道,擦乾了淚水點點頭。

“報了。”她說道,“至於皇帝陛下派不派人來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裡長嘆一口氣。

“想當初,朝廷可是會派一個專門的親撫使來,現在呢,只有一個知府過來宣讀朝廷的賀書。”

從前是巴國,現在是巴蜀,當然不一樣了。

“不過咱們謝家的硃砂依舊是朝廷第一供奉。”謝文興說道,“雖然皇帝不會親自指派人過來,但各司明裡暗裡都會派人來的。”

其他的硃砂世家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不能跟以前比了,就只能跟其他人比了,好歹不辱沒先祖,謝大夫人點點頭。

“馬上就要十月了,過完年一眨眼就到三月三了,該準備的也該準備了。”她說道。

謝文興笑著點頭。

“我知道,你放心,這可是咱們惠惠的三月三。”他說道,“文俊這次回來就置辦了好些。”

說道惠惠,大約是謝大夫人如今唯一寬心的事了。

“老的小的,都不讓人一刻安生。”她說道,“這次的三月三,一定要辦的熱鬧,前所未有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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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日光熱辣辣的,謝柔嘉有些懶洋洋的坐在屋簷下,看著院子裡水英和江鈴曬被褥。

山裡潮,過兩日被褥就得晾曬,炭送的不及時,沒有辦法像在家裡那樣烘烤。

“小姐你要是沒意思就去游水吧。”江鈴說道。

謝柔嘉所有的活動都是在上午,如今江鈴和水英對日常的吃穿住等等活都已經順手了,三個人也沒多少事做,所以也不需要謝柔嘉幫忙了,她反而很是無聊。

“瀑布潭太小了沒意思。”謝柔嘉說道。

“小姐我在後山找到一個河。”水英說道,“水又深又急。”

水英的話沒說完就被江鈴打斷了。

“天冷了,不許去外邊游水,那麼遠,著涼了怎麼辦?”她說道。

“天涼了水不涼。”水英反駁道。

聽著兩個丫頭拌嘴,謝柔嘉的視線看向外邊,忽的眼睛一亮。

遠處晃晃悠悠的似乎有人以及什麼東西走過來。

她不由站了起來。

日光下視線刺眼,謝柔嘉微微眯眼,漸漸的看清走來的是一個人還有一匹馬。

人呢一眼就認出來了,搖搖晃晃的又長手長腳的除了邵銘清沒別人。

馬,卻不是邵銘清日常的那匹青馬,而是一匹紅色的馬。

紅色的馬!

謝柔嘉抬腳向外跑去。

這匹馬並不高大,乍一看比邵銘清大不了多少,但是那紅色的毛髮,結實的身軀,高高仰著頭,在日光下格外的奪目。

“你又換馬了啊?”謝柔嘉大聲問道,聲音裡有她自己都能察覺的嫉妒。

邵銘清笑了,伸手拍了拍馬兒。

“怎麼樣?”他問道。

謝柔嘉圍著這匹小馬駒轉圈。

“我不懂馬兒,但我覺得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