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鳥鳴聲附和著,張沁兒頓時眼中閃爍著一股好玩的神色,開始嘗試著用笛聲來引起鳥鳴來,果然,雖然吹的不如何,但是山裡的鳥多且要熱鬧,隨著笛聲一唱一和,倒也蠻有趣味的。

正在張沁兒玩的不亦樂乎時,遙遠的方向也響起一道嘹亮的哨聲,這是鄭成凱聽到張沁兒的笛聲給出的回應。

張沁兒是看到過鄭成凱打哨子的,但是始終無法學會,看著他將手指放置在唇邊,一吹,嘹亮的哨子聲音就響了起來,並且可以變幻著不同的聲音來,藉助樹葉也能夠吹出簡單的音調,倒令張沁兒刮目相看。

“駕駕!”林間馬蹄聲和少年清脆的嗓音驚起更多的鳥鳴,樹林上空,驚鳥撲打著翅膀,試圖遠離危險地帶。

不多時鄭成凱就來到張沁兒身邊了,他嫻熟的駕馭著馬速,並不讓馬蹄濺起的灰塵撲打在張沁兒的面前。

縱身躍下馬,鄭成凱拍了拍馬的屁股,讓它去一旁吃草,而自己則笑著走過去說:“你有什麼收穫?”

張沁兒指著自己滿滿當當的揹簍,說:“馬馬虎虎,再過幾日收穫會更多。”

鄭成凱最先看到的就是放在揹簍上面的青皮橘子,恰好嘴裡覺得有些渴,就拿起一顆來利落的剝皮,一面剝一面評價著:“這品種不行,看模樣就知道味道不會很好,等明年春天的時候去縣城裡買一些品種好些的蜜橘樹種來,過三年就可以結果子了。”

將橘子丟入嘴中,沒有想象中的酸味,只有一種淡淡的酸甜和一種說不出什麼味道的味道,勉勉強強倒也能吃。

一顆橘子消滅完之後,他才得瑟的說:“打獵果然要騎馬才行,你看我今天的收穫!”

他指著馬背上掛著的獵物,先前張沁兒就粗粗看了一眼,知道他的收穫應該不錯,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這片林子還沒有深度開發,如今村裡的人除了周光勇和田家的人之外,鮮少有人上來打獵,就算上山,那也是在山的邊緣,不會跑這麼遠的地方來。

何況大家都沒有馬這種代步工具,憑藉著雙腿,來回走這麼遠都需要耗費不少時間了,就算周光勇也不太會跑這麼遠來打獵。

在鄭成凱的展示下,張沁兒才仔細看清楚了,除了最常見的野雞和兔子,還有一隻半大不小的黃麂,張沁兒就笑著說:“你不是要打狐狸麼?怎麼沒有看到?”

鄭成凱頹敗的說:“連跟狐狸毛都沒有瞧見,還打什麼呢?”

這麼一說,張沁兒也想起自己在這片山裡沒有瞧見什麼狐狸之路的,而周光勇也並沒有獵到狐狸,於是安慰著:“也許這一片沒有狐狸呢!”

“倒也不是,我記得前年我跟著我爹過來打獵時,倒是看到一隻火紅色的狐狸,我爹追了半天,最終只是射傷了它,還是被它跑了。”

“狐狸大多是有靈性的,估計受傷之後就去更加深遠的森林中了。”大山之中多妖孽,山林越是茂盛,裡面的動物越多,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越危險,至今張沁兒倒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香榧樹那邊一帶,再遠她是不敢去的。

鄭成凱感嘆了一會,倒也不氣餒,對於今天的收穫,他也是很滿意的,張沁兒就說:“我們慢慢的走回去吧,如今天熱,獵物是收不住的,一時間也沒法吃完,不如就算了,反正打獵也是放鬆。”

鄭成凱點了點頭,他並不擔心獵物的處理,吃不完總可以送人,不然丟掉做肥料也行!

鄭成凱幫著將張沁兒的揹簍也放在馬背上,兩個人則慢慢的步行著,並不需要牽馬,那匹被馴服的馬一面悠哉的啃著青草,一面跟隨在身後。

湛藍的天空白雲流動,陽光透過樹枝,灑落斑駁的光點,時而抬頭望去,能夠看到無數碎裂的陽光,耀眼如斯。

兩個人靜靜的走著,只有枯枝落葉被踏踩的聲響,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