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香囊,當然,如果量多,裝置又齊全的話,張沁兒也能夠用來製作桂花香水的,小小桂花用處卻很多。

直到此時,張沁兒才復甦了自己前世的所學,剛過來的那些日子忙於果腹,把以往所正經學過的反而拋之腦後了。

鄭成凱忽然說:“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去縣城嗎?正好去看看你哥哥他們。”

張沁兒回過神,搖了搖頭,說:“不必了,過些日子他們也要休沐,到時候自然要回來住兩天的,何況現在山裡板栗梨子還有橘子什麼的都熟了,得趁著時間趕緊從山裡採摘回來才行。”

如今家裡可沒有種板栗樹梨子樹什麼的,要是錯過了這段黃金時間,就要等到明年去了。

“我不是說好也請你去我家做客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張沁兒便說:“你最近這段日子苦逼著呢,我就不往你跟前湊了,等過些日子天氣涼爽了,家裡又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再去也不遲。”

鄭成凱聽到苦逼二字,臉色越發苦逼了,回去之後,縱然心中不願,也是要去得賢書院讀書的,到時候他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鄭成凱雙手抱胸,在樹底下走了一圈,才嘆息著:“好吧,就這樣吧。”

“努力吧,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文不成,武不就的。”張沁兒安慰著他:“不打算科舉,就少做八股文,多看其他的書,增長知識也是好的。”

鄭成凱哀怨的白了她一眼:“你果然是個鄉下小丫頭!進了那書院,想不做八股文章都不行!”

張沁兒聳了聳肩,得,這會兒我文化水平不及你,前世我可是華麗麗的海龜!

說了會話,大家就各自睡去,因為鄭成凱明天要趕早走,否則太陽昇起來了,趕路可悶熱的很,非得活脫脫曬掉一層皮去。

第二日一大早,楊氏就起床準備早餐了,昨夜泡了豆子,這會兒已經飽滿著,正是磨豆漿點豆腐的好時候。

等鄭成凱醒來時,堂屋桌子上早已經擺上熱氣騰騰的早飯了,溫熱的豆漿和鮮嫩的豆腐腦以及白粥和白麵餅子,這放在普通人家算得上豐盛的了。

楊氏看見鄭成凱忙笑著說:“鄭小少爺快洗臉吃飯吧,我已經去後院給你餵了馬了。”

鄭成凱忙說:“嬸子你真是太客氣了,對我就像對自己兒子那樣就好,別總這樣客氣。”

張沁兒站在門口,恰好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瞪了鄭成凱一眼,哼哼著:“這話幹嘛現在才說?早幹嘛去了?娘,我說了這傢伙是賤骨頭,你對他好,他就渾身不舒服!”

楊氏見張沁兒說話有些不太好聽,忙給張沁兒使著眼色,試圖讓張沁兒賠禮道歉,但是後者絲毫沒有這個打算。

反而是被罵做‘賤骨頭’的鄭成凱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聳了聳肩,說:“我去洗臉。”

張沁兒看著他那無奈的表情,就忍不住心底歡喜,衝楊氏說著:“娘,你看鄭小少爺,能伸能收,真是男子漢大丈夫啊!”

被誇獎的後者正要去廚房洗臉的腳步猛地就一踉蹌,差點摔倒,幸虧練過功夫,下盤頗穩,穩住身形之後,深呼吸幾口才忍住沒有和張沁兒這個丫頭對罵幾句。

楊氏擔憂的看了看鄭成凱的背影,無奈的看著依舊在笑著的張沁兒:“你啊!他總是鄭伯景大人的兒子,總得尊敬一些才好。”

張沁兒不在意的揮揮手,說:“沒事的。”

又進了房間,拿出油紙來,將昨天曬乾的紅薯粉和紅薯幹以及加了橘皮的紅薯各自包了一份,是準備給鄭成凱帶回去吃的。

吃過飯,鄭成凱的心情已經恢復了,他起身朝後院充當馬廄的地方走去,牽出他的愛馬,而張沁兒則遞給他一個包袱,說:“你的衣裳和紅薯粉什麼的都放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