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我一旦有變,務必請叔王和宇文公相救。”

“可他是太子啊,這監國之事名正言順,將來繼承大統也是應當,恐怕……”宇文化及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忽然道。

“宇文公,這名正言順,可未必見得。”楊廣道。

“怎麼說?”宇文化及問道。

“父皇身體一直康泰,半月前我離開京城的時候,還去拜見過他。可是我剛走到臨潼,不到十天的功夫,父皇就忽然重病,我恐怕這裡面另有蹊蹺。”

“你是說?”宇文化及話說到一半停住了。

“我是說父皇的病恐怕是有人搞出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就是楊勇這個奸賊謀害父皇!”楊廣語氣如刀,斬釘截鐵的說。

武安福在一旁聽著兩人一唱一和,隱約明白了楊廣的佈局,心裡暗暗佩服楊廣,他不愧是當年帶兵平陳的主將,心機謀略都不含糊。可惜用錯了地方,最後還是落個身首異處亡國滅族的結果。

“你,你這話……不要亂說啊!”楊素吃驚不小,後退了一步。宇文化及卻很冷靜,伸手扶了楊素一把。武安福看著楊素十分惶恐,完全沒有了剛進來時候的威風霸氣,心想他一生征戰居然還這麼經不住事情,看來人老了膽子的確變小了。

“叔王你也知道母后在的時候,早有廢掉楊勇立我為太子的意思。楊勇他謀殺自己的太子妃,寵愛那個姓雲的私生女,還囤積軍馬早就有謀反的意圖。母后多次跟父皇說過此事。如果不是高穎伍建章他們阻撓,他早就被廢了。母后被他寵愛姓雲的那個私生女的事情氣的傷了身體,才早早的去世。現在父皇又不明不白的重病,我連去探望都不行。叔王你可要給侄兒做主啊。”楊廣說著又跪下,也不知道他的膝蓋怎麼那麼軟。殿內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出,楊廣既然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那就等於是撕破了臉皮,今晚看來是一定要做出個決斷了,不然的話,沒有人能活著出這個門。

楊素也不去拉楊廣,頹然的坐倒在凳子上。楊玄感猛的站起,幾個大步就走到他父親身後,昂然站立。手正好搭在劍上,猶如一隻隨時都會撲出去咬人的豹子。

楊廣似乎沒瞧見楊玄感一樣,繼續道:“母后殯天前生怕侄兒遭到不測,特地寫下這封信給叔王和宇文公,是因為兩位是國之巨擎身懷天下公義之心。這本來不過是自保的手段,不到萬不得以我本不想拿出來,可楊勇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知道我手上有這封密信,監國不過一天,就招我立刻回京,在大興驛設下千人迎我,囑咐我沐浴更衣,所有的行李都被開啟搜查,如果我不是早有準備,把密信藏在木匣之中另外委託他人帶回京城,這信早被楊勇得去。如果那樣的話,叔王,宇文公,這後果可想而知。”

楊素鐵青著臉,坐在凳子上不說話,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宇文化及站在一旁,好象入定了一樣,宇文成都一點都不緊張,端坐在武安福。這父子二人的冷靜讓武安福更加明白這一齣戲其實都是演給楊素看的,楊廣和宇文家早就串通了。楊素雖然老奸巨滑,入了這甕中恐怕也逃不出去了。

“晉王殿下,你所說的可都有證據嗎?”宇文化及半天不說話,這時候也開口了。

這話一出武安福更肯定了他和楊廣早有預謀。他這一問表面是在責難楊廣,其實暗含的意思是已經認同了楊廣的說法,不過是在給楊素找臺階下罷了。就好象他剛才的那些問話其實是在一步一步的幫助楊廣說出對楊勇的憎恨和疑惑一樣。楊素這老狐狸想必也早看明白了形勢,如果他不答應支援楊廣的話,恐怕沒命走出這個大殿。

“除了有母后密信在此,還有另外一事可以證明楊勇處心積慮要加害我。”楊廣站起身來道。

“什麼?”楊素和宇文化及齊聲問道。

“我的身邊早有楊勇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