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大跳,粗略估計大概有幾十人左右,這皇帝的後宮未免也有些太過充實了吧!

“免禮平身吧。”

“謝主隆恩——”

行過禮後的眾人並沒有迴歸原先的座位,而是等到皇上皇后都入座後才紛紛坐下。雖說這天盛朝對於跪拜的要求並不是那麼嚴苛,但是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講的。

在這麼多的鶯鶯燕燕中,有幾個人的臉孔還是比較熟悉的,比如說舒雅再比如說那天龍床上的小妖精。

而其中最奪人眼球的莫過於一個一身白衣的公子,就如同天山上的雪蓮一般給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尤其是那雙湛藍如大海的眼眸,清冷孤傲,在後宮中鶴立雞群,即便是溫小年也要稱讚一句這人的容貌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皇上,您都好久沒有寵幸人家啦,人家好想你~”流年嬌嗔的對著皇上撒嬌道,他不光是嘴上撒嬌就連肢體語言也在撒嬌,徑直從他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扭一扭的走向溫小年。

眼看著小妖精越走越近,溫小年身上的雞皮疙瘩可謂是此起彼伏,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說時遲那時快,溫小年伸出右手,大喊道——“停!”

流年面上一愣,踏出的腳步沒有找到正確的落點,再加上他扭曲至極的小蠻腰,登時就摔倒在了地上,狼狽的樣子分外可憐,眾人一陣悶笑,流年眼眸含水的看著溫小年委屈道:“皇上~”

這一聲皇上,飽含著七分的委屈八分的撒嬌,恰到好處的利用了他尚未變嗓的聲音,再配上我見猶憐的小臉,殺傷力堪比生化武器。

只可惜的是,他這一招用錯了物件。

對於溫小年來說,撒嬌賣萌那是他的專利!尤其是最近溫小年的命運有些悲催,沒了撒嬌賣萌的最大資本,所以他現在看到這些小弱受們我見猶憐的樣子就煩躁,所以流年的這一招可謂是起了反作用,溫小年不但沒有憐惜的扶起他,反而神色嚴峻的對著他道:“還愣在哪兒幹嘛,你擋了太監的道了。”

流年小妖精難以置信的盯著皇上,淚水絕提而出。以色事人,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他今年不過十八歲而已,早就聽說過帝心難測,今天他終於領悟到了,只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對於沒有任何家族勢力的他來說,失去了皇帝的寵愛就等於死,看著後宮眾人牆倒眾人推的哂笑,流年的心刷的一下就涼了,就在這時,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瑩白如玉的的手,這是?

“起來吧。”

清冽的嗓音有如山間清泉一般的劃過他的心頭,顫抖著把手放在那人的手中,流年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多謝玉竹公子。”

納蘭玉竹,正是那方才出聲制止留言的人,自進宮以來榮寵就從未斷絕過。

皇上曾說,誰能博玉竹公子一笑,賞銀萬兩;龍大將軍曾說,誰敢傷害玉竹公子一根毫毛,立斬不饒。

後宮的妃子換了一茬又一茬,唯有他屹然不動,對於這人,流年曾經羨慕過嫉妒過,但是所有的情感在此時此刻全部化成了感激之情,畢竟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份恩他流年記住了,儘管自己可能已經沒有機會再報答。

溫小年有些奇怪的看著扶起小妖精的那人,這個人未免也有些太好了吧,按道理現在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選,他居然敢跳出來幫忙,雖說這樣的品格的確高尚,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

事實證明溫小年他雖然不是女人,但是他的第六感同樣準確。盡職盡責的天向他講述了關於玉竹公子高風亮節的事蹟後,溫小年看向納蘭玉竹的眼光就完完全全的變了。

要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從來不是風騷男,而是白蓮花受有木有!

最最可怕的是他看上的男人龍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