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晚的休息後,玖蘭侯夫婦便乘坐馬車返回了玖蘭城。

然而,埃文他們卻並沒有與卡特夫婦一起前往北方,而是登上了另一架馬車。

“殿下,您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事件嗎?”登上了馬車的埃文回頭看向了依舊站在原地、臉上還有些糾結的亞德里恩。

亞德里恩有些欲言又止,隨後一臉複雜的看向了站在他一旁的洛薩邊境公。

“我明白了,還請您與友人做好道別。”埃文作出了一幅恍然的樣子,隨後進入了馬車的內側,坐在了布蘭達的身旁。

亞德里恩立刻攬著瓦爾克的肩膀走到了一旁:“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埃文卿和布蘭達小姐看上去是那麼的喜悅。”

雖然埃文的表情看上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場的各位,誰不是彼此相處了多年的熟人、好友?難道會看不出來從埃文身上散發出的喜悅之情?

更何況,從今天早晨見面起,少女的臉上便一直掛著一幅發自內心的笑容。

“對埃文卿他們來說是好事,對您而言,可就不見得是好事了。”瓦爾克似乎在強忍自己的笑意。從他的語氣上,亞德里恩都能夠聽得出,這位損友明顯在幸災樂禍。

“為什麼?”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畢竟可能的原因太多了,他也不好進行猜測。

“布蘭達和阿加莎殿下都看到星光了。而且,對於布蘭達身上的星光,卡特和莎洛姆都已經證實了其真實性。”瓦爾克在描述這一事實時,十分的正經。

“天吶,這是一件大好事啊,怪不得大家看上去都是十分的愉快。”亞德里恩顯然也明白這件事情的意義,“‘血王詛咒’真的有可能會被埃文小姐所終結啊。”

但他隨即意識到有哪裡不對:“那你之前的語氣怎麼會那麼的奇怪呢?”

“布蘭達看到了星光,那麼埃文老大肯定要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以訓練她對新力量的控制,順便保證她在訓練時的安全。”瓦爾克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您是要和他們一同前往蘭開賽,進行最後一次訓練的。您猜,為什麼我的語氣會不自然呢?”

亞德里恩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完了,我怎麼就忘記了這兩件事之間的關係呢?我一定會被埃文卿訓練到暴斃了。”

“那倒是不至於,”瓦爾克的嘴角掛著一絲扭曲的笑意,“不過,祝您好運。”

“但願如此吧。”亞德里恩揉了揉自己的臉,登上了埃文他們所在的馬車。

馬車上,亞德里恩的表情十分的糾結。

雖然他從瓦爾克那裡聽說了關於布蘭達的事情,可是他確實想親眼見證一下。但苦於不知道怎麼開口,因而現在的他有些苦悶。

唐娜雖然不知道亞德里恩在糾結於什麼,但也能夠感受到車廂中略有些古怪的氛圍。因此,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

馬車向王城的東部駛去,繞過了唐娜在昨天參觀過的軍工場,穿過了東部的城區,離開了王城的城區。

緊接著,馬車沿著主幹道北上,駛向了唐娜完全未知的方向。

終於,唐娜還是沒有壓下心中升起的疑惑:“埃文閣下,我們現在所前往的是何處呢?”

埃文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前往塞西亞的道路。”

埃文的回答並沒有解答唐娜的疑問,反而令她更加困惑了:“可是,這似乎並不是來時的道路啊?”

“在王城的東北方,即是達西亞軍港。那裡已經停泊有一支艦隊了:我們從那裡登船。”埃文看著遠處隱隱浮現出其輪廓的達西亞燈塔,回答了唐娜的問題。

唐娜自然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了隱藏的意義:如果自己沒有被對方真正的認可,那麼她將永遠無法得到這麼多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