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有人強勢的坐著了宅十八娘左邊的位子上。故意的,櫃檯上都是空桌位。但是宅十八娘舉起酒杯,深情又飄忽的望了他一眼。那人有著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俊美,紅髮下隱藏著絕色容顏,輕薄的花襯衣,牛仔褲的後腰彆著一把手槍。

在燈紅酒綠裡四目相對,清冷的目光對上同樣清冷的目光,是否暗生情愫?佐佐木舉杯,回應了少女的問候。

“這地方的舞蹈一點也不刺激。”宅十八娘對右手的人說,他們交流了幾句“是的,可是入場費太貴了,我想找個便宜的地方。只是喝喝酒,我又不賭錢。嗯?分日期啊!看來我今天來錯地方了。喝完這杯換地方吧?”

“哎。你知道嗎?”這回宅十八娘對著自己的酒杯說,兩邊坐的都可以清楚的聽見,“其實我有精神疾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覺得異常的空虛焦躁,這時我會變得富用攻擊性,但是非常想死。所以我會控制不住自己進行作死,可惜最後死的都不是我。”

“這種病可以壓制。來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宅十八娘用一種純敘述的,甚至帶解說性的語氣說。“我喜歡看身材火辣的女郎跳豔舞,最好是金髮的性感美女,一邊脫一邊跳那種。不過以前看不到,只能看犯罪片,各種個樣的犯罪片,都是禁止未成年人觀看的。不過看多了就沒感覺了,而且我不能看鬼片。那種東西會讓我大腦亢奮,變得更暴躁。因為我記憶力不好,複雜的東西也記不住,所以我總感覺自己比別人智商低。現在酒喝完了,我們可以走了。”

左左木沒有動,他被少女的話語分了心。那名少女確實有一種偏執,在那個夜晚,她用迷離又冷酷的聲音命令他不許動。他知道話語中含著殺意,但是她那樣長久的擁抱著他,沒有絲毫的疲憊。

他反應過來,注意到少女喝剩的酒杯。忽然有點暴躁的把調酒師從櫃檯後拽著衣領,把調酒師半個身體吊在櫃檯上。

“喂,這杯酒,你加料了?”

他鬆手,狠狠的把調酒師扔回去,他恨自己想問題想的太久。隔著層層人影,他看見少女走的搖搖晃晃,從黑影手中接過可疑的飲料。

左左木直衝過去,推開了阻擋在他面前的人群。他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這麼憤怒是在什麼時候了,是什麼東西在胸中膨脹?為什麼珍視的東西要一次次的失去?這一次不能再這樣了,一定要趕上啊!

歇斯底里的重金屬音樂,虛晃的燈光打在舞池中,那些已經麻木的像木頭人一樣只知道搖頭晃腦的男女臉上。紅紅綠綠,頑固的擋在前進的路上,死死的橫在前方。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從後腰上拔出手槍,毫不留情的推開面前的人,清出一條道路。

有人在後面叫罵,大概是撞到某個“大人物”了。吸食藥後的大腦不光會斷片似的嗨起來,產生飄飄欲仙的不真實感。同時也會極端興奮,心跳加快,充血,亢奮,產生強烈的發洩衝動。

酒吧後面的小巷,在這個雨夜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左左木心急如焚的在這黑暗裡摸著,他什麼都看不清,他希望聽見呼喚他的聲音,但是耳中迴盪著單調的雨聲,他什麼也聽不見!猛然間一點聲音都沒有,窒息的令人絕望……

一道閃亮刺穿漆黑的夜空,驟然照亮一道倚牆獨立的人影……

左左木猛然驚駭,轟隆隆的雷聲恰到好處的響起來,聲勢浩大……

雨下的更猛了。這種時候要說些什麼好呢?還好頭髮比較長。左左木靜靜的站著,盯著融入黑暗的人影。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微弱的光線,冷靜的發涼的心緒,注意到了著急時沒有聽到的聲音,一口接一口的,肉絲被撕下的聲音,細嚼慢嚥的咀嚼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站在黑暗中的宅十八娘伸出手,用房簷流下的水沖洗乾淨一雙手。

“你來了啊,左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