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彎。

“姨母,雪蹄是經過馴化,它不會摔我下來的,您就讓我策馬跑兩圈吧!”宋箬溪遛了幾圈,自認騎術可以過關,再次請求道。

“再馴化的馬,它還是馬,成不了人。等你再遛上十天半個月,才可以慢跑幾圈。”紀薔是小心為上,出門是紀老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是宋箬溪出一點事,她就得挨家法,她可不想成為紀家第一個挨家法的出嫁女。

宋箬溪扯了看垂在帷帽上的面紗,嘆氣,騎在馬上又遛了幾圈,就看到那邊跑來一群人,男男女女。女的,宋箬溪只認識安寧郡主,男的,宋箬溪只認識鄴疏華和姜衍。看到鄴疏華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宋箬溪頗感詫異。

“你下來,這匹馬,本宮要了。”安寧郡主拿馬鞭指著宋箬溪,態度囂張蠻橫。

“郡主,這匹馬是師……她的,你怎麼可以強取豪奪?”除了鄴疏華這位正人君子出言勸阻,其他男子表情各異地看著宋箬溪。

“這位公子說的好,就算你是王府郡主也得談理。”紀薔拍馬上前,護在宋箬溪身邊,目光冷冷地盯著安寧郡主。高祖擔心藩王會奪權,王爺富貴是富貴,可惜都沒有實權,閒散得養著。

蠶娘等人也圍了過來。

“鄴哥哥,我不是要搶她的馬,我是喜歡這匹馬,我要跟她買。”安寧郡主改了口,還衝鄴疏華嫵媚地笑了笑。

“我的馬不賣。”宋箬溪淡淡地道。

安寧郡主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出一百兩黃金買你這匹馬。”

“你出一萬兩黃金也不賣。”宋箬溪道。

安寧郡主怒了,吼道:“你不要給……”突然想起鄴疏華在身邊,剛才已經失態,不能再犯錯,硬生生把語氣轉換過來,“你要怎麼樣才願把馬讓出來?”

“我是不會把馬讓出來的。”宋箬溪堅定不移地表明態度。

“郡主,你何不與她比一場,誰贏了,這馬歸誰。”那堆人裡不知道誰出了個主意。

“好,我們來比賽馬,誰贏,這馬就歸誰。”安寧郡主看宋箬溪馬前有人拉著韁繩,知道宋箬溪的騎術不如她,挑釁地微抬起下巴。

“郡主,我剛學會上馬,你要跟我比賽馬,勝之不武。再說了,這馬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拿來跟你比賽?”宋箬溪好笑地道。

“一個不會騎馬的人,騎這麼好的馬,暴殄天物,好馬應給會騎馬的人。”不知道是誰插嘴道。

“沒有人一生出來就會騎馬,都是從不會騎,慢慢練到會騎的。師弟假以日時,必能策馬奔騰,英姿颯爽,不輸旁人。”鄴疏華正顏道。

“多謝師兄貴言。”宋箬溪笑道。

“鄴哥哥,你叫她什麼?”有位姑娘驚問道。

“師弟,她是我師弟。”鄴疏華道。

“她明明是個女的,你怎麼叫她師弟?”安寧郡主驚愕地問道。

宋箬溪口頌佛號,道:“一進佛門,沒有性別之分,彼此之間稱師兄師弟。”

“你是個小尼姑,為什麼會有頭髮?”眾人齊聲問道。

“貧尼與師兄都是俗家弟子,不用剃度。”宋箬溪笑道。

安寧郡主眸光一轉,對鄴疏華撒嬌道:“鄴哥哥,你就跟你師弟說說嘛,寧兒很喜歡這匹馬,讓你師弟割愛讓給我!鄴哥哥。”

鄴疏華一手拉韁繩,一手豎在胸前,“君子不奪人之好,郡主可另尋無主之馬,何必一定要小僧師弟這匹馬?執著是一種惡念。”

安寧郡主癟嘴道:“鄴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她?”

“郡主,在學佛之人的眼中,眾生平等,沒有貧賤富貴之分,沒有親疏遠近之別。”宋箬溪道。

鄴疏華含笑頷首。

安寧郡主惱怒地瞪著宋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