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髮,“我只是在想去哪裡找個可以嫁的男人?”

香繡微怔,眼珠轉了轉,接過香草遞來的蒲扇,邊扇風,邊笑問道:“姑娘想嫁個什麼樣的人?”

“紅塵眾生,只願一人,若水三千,只取一瓢。君若不離不棄,吾願生死相依。”宋箬溪幽幽地嘆了口氣,“我別得都不求,只想嫁給一心一意待我,不會納妾的男人。”

香繡嘆了口氣,姑娘的要求太苛刻了,自古以來,那個男人不是妻妾成群,就是農夫多打了三鬥穀子,還想納房小妾暖床,更何況是有權有勢的男人。

“好煩,不說了,我到床上躺會。”宋箬溪全身無力地走到裡間,躺在床上發呆。

香草怕她熱,拿著蒲扇跟著進去為她扇風。

屋頂,一個停留已久的紫色的身影疾速離去,束髮的白玉簪映著陽光,散發出瑩瑩的光澤。

深藍的天穹下,群峰肅靜,掩映在如水月光裡的淨蓮寺寧靜恬淡,輕風拂過,松濤聲時有時無,宋箬溪無事,坐在院子裡小憩納涼。

“吱”地一聲,虛掩的門被慧謹推開,她走了進來,“靜塵。”

“師父。”宋箬溪起身相迎,“您怎麼來了?”

慧謹微微淺笑,在椅子上坐下,待香草送上茶水退下後,問道:“靜塵,安隅的兒子為何而來,你可知道?”

“他來探望他的母親。”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你可知道?”

宋箬溪茫然搖頭。

“他是為你而來。”慧謹語出驚人。

“啊?”宋箬溪愕然,“這不可能!”

慧謹抬頭看著夜空,緩緩道:“安隅想讓他娶你為妻。”

宋箬溪瞠目結舌,安姨什麼時候起了這個心思的?她怎麼沒有覺察到?

“靜塵,你命帶桃花,雖伴著青燈古佛,唸經打坐數年,然終斷不了這紅塵的牽絆,要再踏入俗世。”

“師父,等等,您讓我消化一下這句話。”宋箬溪蹙眉想了想,“師父,我命中帶得是桃花劫,對不對?”

慧謹口頌佛號,撥弄手中的念珠,道:“凡事皆有定數,不要問是劫是緣。”

宋箬溪眸光轉了轉,問道:“師父,與我有姻緣的人是誰?”

“靜塵,為師已經告訴過你,你的宿命已改,為師也推算不出你的姻緣,一切都要看你自己意願。”

“既然我宿命已改,為什麼師父還能看出我命帶桃花?”宋箬溪指出慧謹話中的漏洞。

“宿命引你來此,你既已來,改了命格,為師就再也推算不出。”慧謹垂瞼道。

原來是這樣,宋箬溪蹙眉嘆氣,突然眼中一亮,“師父,我的意願是剃度出家。”

慧謹搖了搖頭,“佛門不是逃避的地方,你佛緣雖深,悟性雖高,可是塵緣未了,尚沒有大徹大悟,縱使為師為你剃度出家,到時候,你依舊會還俗。”

“不會,我一定在寺中,跟隨師父好好修行,參禪悟道,早日得成正果,去往西方極樂世界。”宋箬溪表情認真,與其嫁給骯髒的男人,跟他的那些女人爭得頭破血流,她寧願呆在寺中當尼姑,落得清靜。

慧謹從寬大的衣袖裡拿出一卷書,遞給她,“你先看完這本寺規再決定是否要剃度出家。”

家有家法,寺有寺規,只是宋箬溪在寺中住了幾年,除了遵守“過午不食”這條規矩,其他的規矩,慧謹沒說,宋箬溪也沒問,自然就更談不上遵守了。今天慧謹突然拿出寺規來,宋箬溪就知道,慧謹是要讓她知難而退。

在寺中,宋箬溪忙著學習,和寺中的諸位大小尼姑接觸的並不多,對寺規並不是很瞭解,但是慧謹拿寺規來讓她打消出家的念頭,可見寺規的嚴苛,但是還沒了解寺規,就放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