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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與關係這麼好,沈先生沒有理由不調查我。”
“沈某回去思前想後,怎麼也想不通釋與哪裡來的福氣,居然把張教授都勞動了,又是哪裡來的魅力,讓張教授如此愛護。”沈務道,“直到今日才豁然開朗,趕忙來拜見張教授。只是沈某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替岳父選一份稱心如意的禮物,岳父不要見怪才好。”
沈務一句岳父在心裡醞釀了一路,說出來自然的很,反而張松年聽了肩膀一僵,轉身走到石桌邊上,“你這一聲岳父,還是留給周書記吧……不,現在不該叫周書記了,他這個年紀,是爬到中央了,還是已經退下來了?”周書記就是是沈湛和沈清的外公,當年的市委書記,後來升到了省委,之後進了中央,雖然還沒退下來,也已經快了。
張松年又道:“沈務,你果然都知道了。”
沈務點頭,“我知道,可是釋與還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怎麼還有臉來見我。”張松年在沈務對面坐下,“沈務,我女兒不滿二十五就被你害死了,現在你又要接著來禍害我的外孫……沈務,你怎麼好意思來見我?”
張松年就是張釋與的外公。當年張釋與母親做出敗壞家門的醜事來,張松年氣得幾乎要和她斷絕關係,知道她懷孕的時候勒令她把孩子打下來,張母也是個死心眼,認準的事死不悔改,張松年一怒之下說出了“你不把孩子打了,你就再別進我張家的大門”這樣的狠話,沒成想張母當了真,真就走了。
張松年也找過,只是那個資訊極度不發達的年代,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張松年找了幾年無果,連自己的妻子也因為思念女兒鬱鬱而終,張松年受不了打擊,最後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去了A國。
遇到張釋與也算偶然。
他那年剛好要做一個關於抑鬱症的專案,就多有注意這方面的病人,後來同行給他介紹了張釋與,理由是“家裡不缺錢,繼續治療,重度抑鬱症及厭食症,只會說中文”。
這種錢多人傻的病人對醫生來說就是隻肥羊,要不是同事不通中文,真不一定會把張釋與介紹給他。
張松年收到張釋與的資料時,看到“name”那一欄就懷疑。
當年張釋與滿週歲的時候,張母特地給他寄了封信,裡面是張釋與滿週歲的照片,還有名字。好不容易得著了女兒的訊息,張松年又是一番好找,雖然又是無果而終,不過他心裡安心不少,好歹女兒還活著,帶著自己的外孫活得好好的。
張松年拿到的資料上是張釋與音譯的英文名字,他不敢肯定這人就是自己,後來知道了張釋與的中文名字,心中大驚,還是懷疑莫不是同名同姓。
之後的治療過程很漫長。
開始時張釋與戒心很重,治療幾乎沒什麼進展。張松年就每天跟張釋與聊自己的女兒,聊著聊著他才開始鬆動,後來張松年好不容易知道張釋與母親的名字,才確認眼前的重度抑鬱症患者就是自己只在照片上見過一面的外孫,也才終於知道自己以為的一直活得好好的女兒早就死了。
張松年白髮人送黑髮人,連女兒的自後一面都沒見到,傷心過度,差點就緩不過來。因為這個外孫,才硬挺著撐了下來。張釋與當時的情況再受不得半點刺激,張松年也就沒告訴他真相,之後不知道怎麼開口,就這麼瞞了下來,一瞞瞞了十年。
十年之後,倒是沈務先知道真相。
張松年知道自己女兒被浪蕩子騙了,也從張釋與口裡套過話,不過張釋與當時的情緒,一提沈務就要崩潰,張松年沒法子,只好放棄了。
所以張松年現在才知道,張釋與的父親居然是沈務。張松年人在A國都聽說過沈務的大名,新聞上報紙上出現過一兩次,張松年只是笑笑翻頁了,他當時不知道沈務就是張釋與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