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巖深思之時,相鄰他所在最近一處的別墅中,因兒子又被暴揍,被老婆又哭又鬧,數落半天的黃慶榮,無奈躲到書房中。

“蓬!”

關上書房門後,黃慶榮的神情變得極為平靜,再無半點草莽之氣,他透過落地窗戶,安靜的凝望著遠處。

“你剛回來,萬承友就身敗名裂,被捕入獄,有手段,夠狠,英雄竟養出一個梟雄兒子,不過,呵呵……”

黃慶榮笑了,笑的很怪異,彷彿高坐上位,欣賞戲臺上小丑的滑稽表演般。

……

凌晨三點。

李巖戴起更加晶瑩亮透的龍佩,隨手將已經無用的古董盤子扔到一旁,穿戴整齊後,想了想,推開沈欣雅的房門,輕輕走入。

看著黯淡的檯燈下,捲縮在床上,抱著枕頭熟睡的沈欣雅,那靚麗的面目上,安靜中帶有一抹害怕的表情,李巖輕笑。

“我還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我都對你承諾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何必要這麼倔強?”

李巖搖搖頭,伸手在輕按她頭部的幾處,增益睡眠的穴位,看著她緊鎖的眉頭舒展,呼吸更加平緩、悠長後,才悄悄離開。

李巖摸出那根無牌煙,輕按煙尾處的一個小凸點,而後從窗戶跳下,除了避開巡邏的保安外,同樣無視監控裝置,大搖大擺的行走。

錦天苑除了有四個正門外,還很貼心的設有幾個僻靜的門戶,以方便那些不方便的人出入。

十多分鐘後,李巖坐上一輛等待多時的黑色寶馬轎車,揚長遠去……

廢棄碼頭,破舊小屋,除了偶爾響起一兩聲蟲鳴外,極為荒涼、靜謐。

黯淡的月光照射,不但帶不了絲毫安全感,反而使著水面更顯黑沉。

尤其是從小屋中,連綿不絕的傳來奇怪的聲音,似野獸吼叫,又似鬼魂嗚咽,陰森、恐怖,讓人不由毛骨悚然。

“人的面板大概由三部分組成,表皮、真皮和皮下組織,我們剛才看過了表皮,只有0。2毫米……”

“唔,手電有點暗,有點看不清楚啊,不過沒關係,接下來,讓你看看真皮是什麼樣的!”

“嗚,呃,啊……”

低沉、極富男人磁性的聲音,彷彿是一位講授人體解刨學的老師般,嚴謹而又認真。

可是隨著說教,那嚇人的嗚咽聲,逐漸更加激烈的響起,聽在人耳中,像是被貓爪子使勁在心裡撓般,難受至極。

一直持續近五分鐘後,嗚咽戛然而止,只有極力壓制的粗重喘息,以及牙齒打架的“咯咯”聲。

“起來吧,這次是我大意,跟你們沒有關係,出去!”

“是,老闆!”鷹眼、快刀從地上站起,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待呼吸到新鮮空氣後,“噗通”兩人接連摔倒在地,渾身汗水淋漓,虛脫無力。

來到華夏的這半個月,他們不止一次困惑,李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前瞻顧後,行事懦弱,跟以前的行徑完全不符!

可今天的這一幕,讓他們再次重拾敬畏心,他還是那個手段駭人,驚動地下世界的“嗜血之王”!

一想起剛才認真講解中,一層層扒皮、削肉時,那張笑眯眯的俊臉,他們就忍不住膽顫心驚。

李巖丟下匕首,拿出那根香菸,猛地插入血肉模糊,露出森白骨骼的手掌上。

“呃……”傑森被劇痛刺醒,身體奮力掙扎,喉中發出不似人的嘶吼。

“你知道嗎?在那個女人打我時,我都不敢擋,因為我怕我的骨頭太硬,會傷到她!可你呢?你居然敢拿這根破煙捅她!”

“她流血了,從小到大,除了那幾天外,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血,我很不開心!”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