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一個?”

“是的,長白劍派每一代的掌門選舉便是互相比武,既分勝負,又決生死!”

龐飛燕嚇得捂嘴道:“互相殘殺啊?”

“沒錯,所以除非是遼國王室或長白劍派本代掌門,不會有人傳你這路劍法。”

“這一代的長白掌門是男的?”

花衝嘆了口氣:“沒錯,這一代的長白掌門名叫柯志清,據說其武藝高到恐怖的地步!”

“有多恐怖啊?”

花衝又嘆了口氣:“不知道,只知道數年前此人一人一劍,入冰山北極島挑戰風上人!勝負不知,但全身而退!”

“挑戰武林第三高手風上人雪竹蓮?”

“是的,此人年僅二十歲時便單挑整個長白劍派,整個門派包括當時的帝師,也就是柯志清的師父,都命喪其劍下!挑戰風上人那年,他才二十五歲!”

“這麼瘋狂……”

“可惜雪蓮派的門人弟子,沒人說過這一戰的結局,江湖上只有這一戰的傳說。”

“他當年連敗‘冰山四劍’,我替二師伯出手,與他拆招百餘式,削去他左耳金環,他才離去。”夏遂良回憶道。

“大師伯?”花衝驚訝道:“您當時在場?”

“當時,師父命我去冰山北極島,適逢其會而已。”

樂天成大悟道:“怪不得大師伯認得這套劍法。”

夏遂良回憶起那次交手,不覺稱讚道:“這柯志清武功確實不凡,當年已經不在峨眉那個白一子之下。”

“怪不得他能在黑榜排名第一了。”

龐飛燕吃驚道:“難道他比畢月霄武功還高?”

花衝給他解釋道:“他挑戰風上人輸了,如何能在黑榜排第一?”

“他挑戰畢月霄了?”

“北極島一戰之後,他三年沒在江湖露面。三年之後,他再次出山,遠赴崑崙,挑戰臥佛崑崙僧,崑崙僧自承不敵認輸!之後他又挑戰崆峒門,堂堂崆峒門主,長臂飄然叟宇文長庚,僅與之戰了十個回合,劍斷人傷,連三聖蓮花會都沒能參加。”

龐飛燕嘖嘖稱奇:“太恐怖了吧……”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又一次挑戰風上人,但這一次,雪竹蓮沒和他見面!”

“風上人居然不敢接受他的挑戰?”

“這就不得而知了,大師伯您知道什麼內情麼?”

夏遂良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崑崙僧三十年前便名列武林前十,絕非等閒之輩,足可見他武藝之高,況且他既然敢再次挑戰二師伯,他應該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龐飛燕盯著自己手裡的蝴蝶劍,喃喃道:“真是他教我的這套劍法嗎?”

夏遂良勸道:“不對多想了,你這個師父早晚還會出現的,到時候自見分曉,眼下你們還是要以公事要緊,到了杭州要多加小心。”

“師伯放心吧,等著衝兒勝利的訊息就好了。”

一個月後,杭州,西湖邊。

一座小茶湯店就坐落在西湖岸邊,很簡單的草棚,卻打掃的很整潔,幾張擦抹乾淨的方桌配著不染油汙的條凳,表現出主人的乾淨利落。

茶棚裡坐著一個白衣勝雪、風姿俊朗的美少年,少年端著茶杯,一飲而盡,嘖嘖道:“西湖岸邊飲龍井,美哉,悠哉。”

一個身材高大的夥計,端過一碟桂花糕,放在桌上:“少爺說的是,咱這小店,沒別的,這西湖龍井可是地道的很,您一抬頭就是西湖,這茶配上這景,多美啊。”

茶棚外幾聲馬嘶過後,一個女子聲音傳來:“夥計,有地方拴馬麼?”

另一個夥計趕緊出門去看,見門外兩匹高頭大馬,馬上一對青年男女,各俱佩劍,衣著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