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的不好。一點都不好。”

“……”

“你知道嗎?一年前,宋明宇離開後不久,我媽就死了。她是受不了戒毒所裡那種苦,自殺的。愛人沒了,親人沒了,我的世界全亂了。薇兒她也並不好過,因為宋天皓也消失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們相依為命,相濡以沫。表面上看似一天比一天風光,事業蒸蒸日上,其實心裡卻比誰都寂寞……”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輸了情。

“恬恬。”夕陽的暖光下,Dell定定望著郝恬的側臉,心裡複雜的情感一股腦湧上,是苦澀,是無奈,是愛憐,最後匯聚到一起,只剩濃濃的化不開的疼。比之一年前,現在的郝恬是成熟的,美豔的,妖嬈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有令男人神魂顛倒的魅力。他真的無法去想象,郝恬這一年來時怎麼過的,就好比郝恬也根本不可能知曉他這一年的經歷。

兩個人都不再是那時的他們了,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再也回不去了。但最真實的那顆心怕是不會變。她還愛著他,如同他那般愛她。

窗外的聒噪皆已遠去,小小的車廂內,郝恬突然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燦爛明豔的微笑,晃了Dell的眼。郝恬回過頭來,與Dell對望著,四目相對,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外界的一切皆與他們無關。

郝恬伸手過去握上Dell的,“我們都忘記過去好不好?我不管你是誰,我們重新開始。”

掌心貼著手背,暖暖的熱度滲進骨血裡,Dell的手臂不禁顫了一下,而後輕嘆一聲,Dell翻過手來與郝恬掌心交握,脈脈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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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傾薇裹著被子閉著眼,睡意還很沉,吸吸鼻子,便可以嗅到清晨陽光的味道。很好聞。身子扭了扭,項傾薇一把聊起被子,將自己整個裹了進去,被子裡酸酸甜甜,有昨夜尚未散去的情愛旖旎。項傾薇臉紅心跳,卻仍然沉溺著,不願出來。

身旁的床身下陷,身上的被子浮了浮,竄進幾絲涼氣。項傾薇知道是宋天皓洗完澡回來了,一個翻身,細臂摟上宋天皓結實的腰,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不動了,自始至終也沒有睜開那雙眼睛。

身上一輕,宋天皓拉下了矇住她的被子,“你想憋死自己嗎?”

項傾薇沒搭理他,緊了緊手臂,白白的大腿也纏了上去。哎,這個女人,現在完全已經不知道臉面為何物了……

而可憐的宋天皓呢?只能直愣愣緊繃繃的躺在床上,一下都不敢動……

許久,宋天皓抬手鬆了松本來就已經很鬆的睡袍領子,將眼睛撇開。要再這麼看下去,腦子裡幻想著這女人昨晚上的嬌美模樣,宋天皓難保自己不會再次獸性大發。“我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合約要談,恐怕不能陪你去了。”

宋天皓指的是去袁家看袁博延這件事,袁博延是項傾薇的乾爹,可他另一個不可磨滅的身份卻是袁承燁的爸爸。這讓宋天皓該怎樣釋懷?思索再三,宋天皓認為他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可是項傾薇當然不會依,只見她當即一抬頭,將下巴殼抵在宋天皓的胸膛上,不滿的嘟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們昨晚不是說好的麼?你就不能騰出一個上午時間麼?”

提起昨晚,宋天皓更是鬱悶了。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那種情況之下能夠做出正常的回答嗎?這女人倒還敢提及。

宋天皓正準備再次否認,就在這時,狀況發生了……

宋天皓一頭黑線,誰能告訴他身上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動來動去的晃得人頭髮暈,腰眼發麻。哎~宋天皓只能哀嘆一聲,還是那句話,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夠做出正常的回答嗎?答案是,不能。

算了,宋天皓閉了閉眼,表示已經絕望,一翻身,壓倒那死女人,蒙上被子,嘿咻去了